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幽幽醒来,只见身处一昏暗的房间当中。少年刚想坐起,却觉得身下一疼,不由哼了一声。
“你别动,先休息一下。”少年一看,自己似乎身处一室,室中有两个相邻的铁笼子,自己正处在铁笼子内,隔壁的铁笼子里面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这女孩子有着乌黑的长发,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虽然年幼但已有美女的雏形。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那种我见犹怜的气质,再调皮的人见了都不忍轻慢。
少年本是个懒散的人,但见了她也不自觉就正襟危坐,问道:“我们现在在哪?”
“我们现在是在一艘船上的囚室里。”女孩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按在他的肩头说:“原来你屁股上还有一处伤,我刚才没看到,让我帮你治一下吧。”说完小女孩把手伸到少年的屁股上。
少年又羞又急,阻止道:“你干什么,别乱碰,不能随便碰别人的屁股的。”小女孩也是一羞,缩回了手。
少年这时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却见身上被划过的十几道伤口已经结痂了。有些痂掉了,隐隐露出白腻的皮肤,仿佛没有受过伤一样。少年虽不明原因,但自己的伤在正常状态下决不可能好得这么快。就问道:“这是你做的?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原本给少年治伤时,少年处于正昏迷当中。所以虽然有点害羞,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少年醒了,女孩反而无所适从。原本羞涩得不知该说什么,现在听了少年的问题,才回过神来,依日本礼法,郑重跪地行了一礼回答道:“我叫竹中美奈子。请多多关照。”
少年无奈地说:“你一看就是个贵族大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啊。我叫吉田凉太郎。你是怎么治好我的伤的”
竹中美奈子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地方。我父亲大人是武田家的家老,七岁那年,有一次父亲大人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我陪在身边很难过,抚摸着父亲大人的伤口,心里想着,父亲大人快点好起来,快点好起来,结果父亲的伤就真的很快愈合了。我当时很高兴,不过父亲大人却很忧心,要我以后不要再显露这种能力。”
凉太郎说:“看来你是一个血继者。注定是与众不同的。”
美奈子神情不由得一暗,泪水在眼中打转:“你说我是血继者,不过他们都说我是妖魔的血脉。”
凉太郎冷笑一声:“太无耻了。如果救人也是妖魔的行为的话,那这样的妖魔也太可爱了。说到底,他们是嫉妒。身为平凡者,看到别人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是自己怎么学也学不会的,他们心里能甘心吗?”
美奈子眼神一亮:“真的吗?你真的不觉得我是妖魔?”
凉太郎见小女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转换得太快了,笑脸上还挂着泪珠,不由用手弹了一下美奈子的脸:“真是个孩子。”
美奈子也觉得不好意思,擦干眼泪:“对不起,吉田君,我失态了。”
凉太郎安慰道:“你看武士们所用的斗气,也不过是将查克拉附着于身体罢了,你姐姐的那斗气,肯定用的是风属性查克拉。查克拉才是力量的本源,武士也好,僧侣术士也好,忍者也好,其力量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但现在人人都避开这个名称,非要说是不同的东西。这才叫自欺欺人呢。查克拉是我们人类自身的力量,不是什么妖魔赠与的。”
美奈子非常钦佩的说:“吉田君说得太对了……虽然我……听不太懂。”
凉太郎无语:“你不知道什么是斗气、查克拉吗?”
美奈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以前听父亲大人和姐姐说过斗气,那是一种很厉害的东西,武士很需要他。不过查克拉是什么我就没听过了。”
凉太郎觉得好笑:“你听不懂还说我说得对啊。”
美奈子说:“因为是吉田君说的,一定很有道理。”
凉太郎看到美奈子的眼神充满钦佩之情,毫无作伪之色,心里不由得意万分。受人崇敬,尤其是受异性的崇敬当然是让人非常高兴的事。凉太郎也不例外:“那是当然了,不过你姐姐也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她一个人打那么多个。我连一个小兵都打不赢。”
“那是当然了。姐姐是除了父亲大人外最了不起的武士。她很小就像男孩子一样修练斗气,从十二岁开始就在父亲大人麾下从足轻组头当起,一直做到侍大将。因为父亲大人没有儿子,所以她说她要像男孩一样成为竹中家的继承人。不过,打败你的也不是什么小兵,他们在武士中也算是很厉害的。”
其实抓捕明绘的武士们岂止是厉害,他们每一个放到军队中都至少是当个足轻队长甚至是侍大将的料。整个火之国,三级以上的武士也不过才2000多人,到了6级以上的也不过100多人而已。
说到这,美奈子问道:“吉田君,请问……你究竟是谁?你在他们面前说你是竹中家的武士,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吉田凉太郎不好意思的笑了,挠挠头说道:“我只是随口胡说的,之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惜功夫不成,反被对方抓住了。索性就乱说一通,省得他们还要拷问我的来历。其实,我只是个落魄的普通人而已。”
美奈子又是一鞠躬,说道:“多亏了吉田君,否则,姐姐也会被他们擒下的。”
说完美奈子转而忧伤的说:“我真是太没用了,一点忙都帮不上。要是像姐姐那样厉害,就不会拖累大家了。”
凉太郎安慰说:“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能选择是否拥有这样的血继,都是天生的。”
美奈子不由得哭了起来:“要不是我不听父亲大人和姐姐的劝,私下给……斋藤陆人治伤,就不会暴露血继了。也不会害了大家。”
“斋藤陆人是谁?”
“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他们斋藤家和我们竹中家一直都是主公的得力部下,两家是好战友。陆人还是我姐姐的未婚夫呢,我以前总叫他陆人哥哥的。陆人哥哥与人比武,受了重伤,我想给他治伤,但父亲大人和姐姐劝我不要,结果我不听,私下里去治好了他。一些轻伤用手摸就行了,但是斋藤陆人的伤太重了,我只好用我的血喂给他喝。谁想到,陆人哥哥的父亲知道后,把这事上报给了主公,这才给我家带来了大祸……”说到这,美奈子哭了出来。
“太过份了!忘恩负义!你治好了他儿子,他还出卖你们。”凉太郎忿忿不平。
“对了,吉田君。你刚才是故意帮我姐姐的,对吗?你为什么要冒险这么做呢?”美奈子问。
“因为……”凉太郎犹豫了一下,本想编个谎言蒙混过去,但看了一眼美奈子真诚的眼神,满腹谎言咽了回去,实话实说:“因为我也是血继者。世人视我们为妖魔,没有人愿意接近我。当我看到你姐姐为了保护你不顾自己的生命时,我就觉得应该做点什么。”
其实凉太郎是血继者不假,但本意却不是为了救竹中姐妹这样萍水相逢的人。他的目标是新谷。新谷与他有深仇,只是新谷不认识凉太郎罢了。详情如何,此处按下不表。
“啊!吉田君你也和我一样,也是血继者?”美奈子又惊又喜,一抹红云飞上脸颊,不由得抓紧了凉太郎的衣服,触动了屁股的伤口,凉太郎又是“哎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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