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定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挑了挑眉道:“令先生怎么看?”
被太子点了名的幕僚也不废话,略略一沉思便言简意赅的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有问题。”
“不过是骁骑军扶了一个平民百姓,于情于理都是应该,能有什么问题?”
厅内都是齐无昭的心腹,似乎很习惯这样的集思广益、各抒己见,也不矜持做作,直接开口提出疑问。
而先前被齐无昭点名的令先生此时却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上座的那位殿下,见对方嘴角微勾,露出一种心知肚明的笑,这才定了定心,解释道:
“想必众位也是知道,我北齐将士勇猛彪悍,难免在平日的行事作风上随意了一些。其冲是驻兵之城,往来的皆是身负要务的兵将,无论是守军还是太幽卫、骁骑军,都不会因为一两个小商小贩而贻误军机,做出这等……”
令先生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却已经有人已经反应了过来,脸色莫名的看向那位手握民生军政大权的太子殿下。
只见齐无昭眼露不屑之色,一声冷哼:“这等什么?先生说我齐军勇猛彪悍、作风随意,恐怕也是高抬他们了吧。据本王所知,欺凌横行、目中无人,可是军中常态呢!”
齐无昭对三军将士的作风姿态早有耳闻,也曾有心整顿。可治军之事并非一日可成,又顾忌到权利交替时稳定军心的重要性,便一拖再拖,并未真正下手。
不曾想,竟是好巧不巧,彻底暴露了那个人的行迹。
“骁骑军北上路过其冲,定是身负紧急军务,自然不会浪费时间在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贩身上。可那人偏偏下了马、偏偏扶了人,能在我北齐的地盘上沽名钓誉、行君子之风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褐衣灰发的幕僚一语道破,瞬间掀起千层惊涛骇浪,惹得在座众人议论纷纷。
“秦君璃?南秦的靖阳王,秦君璃?!”
“怎会是他?籍中山那一战中,他不是刚从从太幽卫的手中逃了出去吗?”
“我看未必是他,靖阳王身份暴露,按道理应该四下躲藏、想方设法逃回南秦才对,怎会这时候出现在其冲?!”
“难道……难道他根本没打算回南秦,而是想要出其不意、再回燕平?!”
“再回燕平?如今燕平可是固若金汤,他若是回来,和自投罗网又有何异?南秦的靖阳王,断不会如此冲动,有诈,肯定有诈!”
几人各持已见,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听着众人的七嘴八舌,许久不曾发话。半晌过后才冷不丁的对着厅中站着的亲卫问道:“那支骁骑军离开其冲后,去了什么方向?”
“东北!”来人眼中一亮,十分肯定的回道:“其冲的暗哨说,他们持着骁骑军的铜雀令,一出城便向蕲仓的方向去了。”
铜雀令!蕲仓!!
厅上那人提到一个地名,惊的在座数人皆是一震,纷纷咽下了嘴边的议论。
蕲仓,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那位靖阳王的目的竟然是北齐腹地的粮草重地蕲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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