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的人痛哭,她不懂得他们的悲伤,笨拙地抱着两个盒子,蠢蠢地问:“爹娘?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们什么时候变回来?爹你教我怎么变盒子吧。”
过了一些时日,她似乎懂得了死亡的意义。
抚养她的是父亲的老部下。
那位老将军对她说,死亡就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一场不会回来的旅行。
她没有哭,似乎很淡然。
老将军问她,难道不难过吗?
她说:“不难过啊,爹娘会死,我也会死,伯伯你也会死,大家都会死,嗯……就像每个人都会吃饭一样,有什么好难过的呀?”
老将军只是苦涩地笑。
等她长大,便选择了从军,很少再回定城。
再后来,老将军去世,她吊唁之后,再没回过定城。
直到死,都没有。
如今居然要再次回到那地方了。
只是城为此城,人非那人。
傅庭河睡了很久,再次醒来时,已经进城了。
盲女休息了,傅庭河把自己收拾收拾,照了照镜子,不禁叹息。
这张脸上,满是刀疤划痕,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第二天早上,盲女来敲她的门:“小妹,醒了吗?”
傅庭河打开门,只见盲女神色有些怪怪的。
“小妹……你说那位公子给我们住这种好地方,还雇了佣人,他……他是不是太好了一些?”
傅庭河理解她的心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傅庭河懒得告诉她自己把木簪给了江违,只是安抚地拍了拍盲女的手,随后伸了个懒腰,拉着她缓步走向厨房。
“傅姑娘醒了?”管家热情打招呼,“二位姑娘饿了吧,我这就让人把早饭端上来。”
傅庭河心道:“他如何知道我姓傅?莫非,这幅身躯原来的主人也姓傅?那可就太巧了一些。”
又休息调理了半月,傅庭河身体好了些,表示要出去逛逛。
盲女被她拉着一起去了。
逛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算命的。
傅庭河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些话,又放下一些江违留给她的银子。
算命的有些奇怪,但有钱不赚是傻子。
他立刻配合地对盲女说:“这位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盲女是信这些的,大惊失色:“大师,这可怎么办啊?”
算命的道:“姑娘不必担心,容老夫问几个问题。”
“大师您请问。”
“姑娘前些日子可是被人刁难?”
“是啊!”
算命的叹息:“姑娘,昨日有神仙给老夫托梦,说有位有缘人今日会来此,她有一劫,需要老夫相助。看来就是姑娘了。”
盲女被他三说两说,慌了:“大师救命!”
算命看向给钱的傅庭河。
傅庭河写下一些话给算命的看。
算命的问:“敢问姑娘名讳,在下好为姑娘算上一卦。”
“小女子姓傅,名唤兰。”
“姑娘,你身边这位可是你的妹妹?她的名讳可否告知,在下为她也算上一卦。”
“噢噢,好,好,她叫傅梨,梨花的梨。”
傅梨……我还傅桃呢。傅庭河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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