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放心大胆地回了家,却没得个好脸色——
这才离开几个月,自个儿的闺女已经满地乱爬了,甚至能扶着墙站起来,走几步也没问题。呃,她怎的只叫姑姑,不肯叫他一声爹爹来?
“哇!姑——姑!”
当那个水嫩的小娃娃再见到这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时,似乎不怎么认得了。
“你说说你,刚回来就吓唬我们熄姐儿!”
呃,怎么妹子也没好脸色给他?
还没等孩子爹反应过来,水中仙已经一把抱走了他的女儿,还蹙着眉头数落他,顺便捎带他昨天刚“威胁”过的那个人:“还有你从南边儿带过来的那个,怎么就那么没心没肺的?前几天白婕妤难产,陛下急得什么似的,偏他!这个时候过来走六礼!那不是给你上眼药吗?”
“啊?”林霈有些懵,这个白婕妤又是谁?
“白丹也是个命苦的,快九个月的肚子,竟被那个贱蹄子气得动了胎气——唉,都说七活八不活,也不知……”
水中仙边说边叹气,还要哄着熄姐儿,真是一脑门子官司!
“宫里不是有那个谁——对,不是有秋棠在吗?”
“你糊涂了吗?没事提她。”水中仙翻了个白眼给他,“那个傻丫头,为了她心心念念的齐王,把自己也搭进去了——诶,这方面,你应该比我精明的呀?”
林霈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当年的昔花楼众花朵儿,还剩下了谁?
“你呀,路上遇见老汪了没?”水中仙正问他,那边顾湘月已一头扎了进来,开心地扑了过来——
“林大哥真的回来啦!”
林霈被这别样的热情吓了一跳,不自禁地往后瑟缩了一下。顾湘月见了,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在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刹住了,微微低了头问他:
“大哥回来啦?我听见前院宣旨太监来了,陛下在找你呢。”
林霈终于收敛了形色,对她点了点头,正色道:“多谢妹妹告知,为兄这就去收拾一下。”
待他去得远了,湘月就像去了紧箍的孙猴子一样,瞬间打回原形,扭着腰肢凑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跟水中仙打听他回来之后都说了什么。
“去,别来闹我了,晚间他回来家里,你自去问他罢!”
水中仙倒也没恼,三两句便打发了她边去。想想顾湘月也快十七了,水中仙心里也有些惦记,有些事,回头得跟哥哥提一下了……
可这件事还没真正提上台面,另一个人的回归,仿佛一颗炸雷,将每个人都炸懵了!
“你说你叫什么?”燕帝蹙着眉头,紧盯着御案下跪着的女子。
“罪妇辛夷……”
“辛夷?”穆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不是叫木兰吗?”
自打被南下放粮的官兵一锅端了,辛夷便也跟着孙家那些姬妾来到军中,一路苦哈哈地北上。即便在北边住过一段时日,她还是被这边刺目的阳光晒红了脸膛。
“罪妇……罪妇从前是叫木兰……”
她奓着胆子抬了下头,没等殿中的大太监呵斥,她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捂着嘴痛哭起来——那御案后面,高高坐着的,不是当年那个赠她利刃的……
燕三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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