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见到了,也是依然厌恶之至。
不会有一丁点的他乡遇故知的欣喜!
——
其后数日,赵长安的日子一直过得有条不絮,波澜不惊。
清晨5:30,起床洗漱。
5:50下楼。
6点左右,到工地大快朵颐。
然后骑着自行车跟在单彩后面,行驶在铺了碎石硬化,架设了碳化木杆路灯的油菜花田路上。
最后一个加速上坡,抵达临时木门口。
喻应明,邓睿互殴事件后的第五天,新院墙建好,临时木门换成了正式的铁栅栏门。
在赵长安对黄轶群保证,只用于他一人进出以后。
也得到了一把后门钥匙。
从此和这几天一路走,却都没有说过几乎话的单彩,正式泾渭分明,大路朝天。
其实赵长安不知道的是,单彩的母亲,省台的大主持,本来周末要过来。
不过临时有任务,没有来成。
而为了应对夫人的到来,牛蒙恩和一高后勤方面商议了半天,才得到市高那边的松口,可以再配一把钥匙。
每天早晨进班以后,赵长安都是先睡一个早自习,加上头两节课。
到了大课间操时间,醒来先到厕所放一大泡尿。
然后除了上厕所,其余时间,一直到夜自习放学。
都一头扎进书本练习册里面,手里拿着笔不停的写写画画。
搞得张顺,刘奕辉直发愣,老郑,吴悦,都看得直发愣。
兄弟几人里面,吴悦的成绩最好,这次摸底是班级第9名,校318名,533分。
老郑是体育生。
省高中生比赛,200米跑,400米跑记录保持者,已被省大体育学院提前内招。
刘奕辉三摸分数比翟北高一个名次,这个分数要是高考发挥得好,大概勉强能上山城的师院。
赵长安的成绩,就算是对于一所最差的专科来说,也属于‘薛定谔的猫’。
而张顺的成绩则是班级倒数,能考上绝对比买彩票中头奖还难。
其实他早已放弃,不过是抵不住母亲的期盼,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混日子。
“安子,你这样学一定能考上大专,可别考远了,至少别出省。到时候我到你寝室去挤挤,泡女大学生哈。”
张顺。
“安子,英语你估计补不回来了,不过你语文好,数理化你又有初中的底子,高中不过是学得更深而已。真要是好好利用这四个月,你考上一个本科我都相信。”
老郑在初中就是赵长安的铁杆儿,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哥们儿当年的猛。
“安子,到时候咱们报一个学校,一个专业。”
刘奕辉。
“安子,你要是真想拼命学,就不能晚上熬夜,早晨才是学习的最好时间,可你都睡过去了。”
吴悦。
而面对着赵长安早晨睡觉,其余时间都猛学的事情;班级里面的其他同学,包括老师们,其实也都看在眼里。
虽然也都知道他的方法有问题,不过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人给他说些什么。
同学们是没闲劲管别人的闲事儿,而老师们,则是很现实的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前三十名的学生身上。
在老常,老陆们的眼里,这个浪子回头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
真要有心,那就复读一年,明年才应该是赵长安的‘高考年’。
每天到了晚上下自习回家,赵长安卧室的灯,就一亮到凌晨三四点。
其中用来回忆记录的时间越来越短,而更多的时间,则是对被模糊唤醒的高考题目,进行尝试着复原。
一道道的写进一本本的笔记本里面,锁好。
而面对赵长安的神经病,在第五天,曾家终于受不了了。
用邱金慧对大院里面的人说得,‘自己成绩烂还想影响我家晓晓,一屋子都是坏水儿!’
‘真以为是学到两三点?其实是在看黄书,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以后肯定是喝稀饭的命!’
‘我话放在这儿,到了秋里我家姑娘高高兴兴去上大学,他不是跟他妈他老子去工地搬砖,就是在街上鬼混!’
‘远着看,他给我姑娘提鞋都不配!’
于是,曾家在3月16号下午,主动用砖头水泥,封死了曾晓晓卧室里面的那扇窗户。
以示两家彻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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