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要打电话给她的同学和朋友们,邀请参加她的成年聚会,还要亲自去长辈们家里,像柳伯伯和花大娘这样子女不在身边的邻居都是要请来的,按照这儿的说法,就是成年这天得到的祝福越多,以后余生就会越来越幸福。
晚上九点。
沫沫换上晚礼服,走出卧室,当她走到楼梯拐角时,亲朋们发出善意的哄笑声,随之而来的是经久不息的鼓掌声。
细长的尾巴和娇嫩的耳朵不由得冒了出来,沫沫的大脑晕乎乎的,她最受不了这种重大的场合的了,别人会起鸡皮疙瘩的场合,她通常都是大脑当机,也不知是哪根筋搭的不对。
“沫沫别发呆了,快下来了!”沉稳平静的声音如清泉一样,让沫沫从游魂儿状态回过神来。
“爸爸!”听道这熟悉得声音,沫沫忙四下看去,瞧了半天,才在一堆黑衣叔叔中,找到爸爸那张熟悉得面孔。
爸爸是财经星上的一个小官,低位无足轻重,做着机器都能胜任的工作,要不是有个做长官的同学照顾着,怕是也要回来开个店,卖些东西赚钱了,不过爸爸那张严肃的脸,开了店,大概也开不长远的。
不过有时候,沫沫还是很希望爸爸能回来开个店的,这样自己就不用每天和妈妈守着空荡荡的家了。
想远了,沫沫去过去和爸爸的同事们道了“叔叔们好!”
得到爸爸的点头后,又和邻里长辈们道过好后,沫沫又回到楼梯下。
听妈妈和爸爸分别说了些感谢的话,沫沫照葫芦画瓢也是一通感谢。
场面功夫做完了,妈妈和几个邻里的阿姨把酒菜端上桌,沫沫回屋换衣服去了。
所以说,其实聚会也是很麻烦的,幸好只用举办五次,成年一次,游历归来一次,成亲一次,孩子满月一次,孩子结婚一次。
如今,沫沫已经完成一次了,这第一次,代表着她有义务替父母分担生活的压力了,也就是说,没拿到游历资格的成年喵,要出去找工作挣钱,填补家用了。
妈妈做了两桌不同的菜,一桌酒肉给男人们,他们喝起酒来,不吃热菜,不吃主食,只吃凉菜和腌制腊肉就可以喝上好久。
一桌家常小菜和主食,是女人聊家常,聊八卦的好菜。
沫沫和朋友们还有一些没成年小崽,坐在另一桌,吃着甜点,喝着牛奶,在拿个苹果在手里,就可以和朋友聊未来,和小崽聊趣事。
一场宾主尽欢的晚餐在十一点结束了。
沫沫和朋友们帮着妈妈阿姨们收拾了桌子,收拾了厨房。
闲下来的时候,偶尔躲起来闹上一闹,偶尔去听听大人们的谈笑。
小崽们熬不住夜,没有等到午夜十二点的奶油大蛋糕。
沫沫注视着那根点燃的蜡烛,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下,闭上眼睛,许下了十年如一的愿望!
‘我希望,哥哥平平安安,;我希望,哥哥早点回家。’
这是两个愿望,但她今天是十八岁的生日,应该可以任性一次的,用她收到的所有祝福来换。
分完蛋糕,沫沫就笑着窝在妈妈的怀里,透过欢声笑语的众人,看着窗外的星空,视野范围内,那漫天的白色星星中,有一个黄色的星星最是耀眼,那是那里呢?
在沫沫无聊的发呆中,月亮已经升的很高了。
朋友们和沫沫拥抱过后,都回家了。
爸爸妈妈也陆陆续续的送走了亲朋邻居们。
家里安静下来后,妈妈拉着困的上下眼皮打架的沫沫,坐在沙发上,从兜里拿出一个紫色的方盒。
‘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妈妈送的礼物从来都是我喜欢的,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会是自己一直想要的智能宠物吗?’
沫沫刚开始还在好奇的盯着,但是在妈妈不急不缓的速度下,沫沫的耐心已经消耗一空了,若不是一旁假装看报的爸爸用死亡凝视的眼神盯着,沫沫早就抢过来自己打开了。
沫沫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时,妈妈可能觉得没意思了,终于把盒子打开了。
‘哦,原来是个铃铛啊,还是银色的,是纯银的吗?挺小巧玲珑的,也方便携带!’
妈妈眉眼弯弯的笑着,把串着银链的铃铛戴在沫沫的脖颈上。
看着咧嘴傻笑的女儿,送上了不舍的祝福。
“恭喜宝贝,成年了!”
沫沫抬手捏些铃铛摇晃,在那悦耳的叮当声里,哽咽着:“谢谢妈妈!”
妈妈倾身抱住女儿,在女儿的耳旁说了一句悄悄话。
“什么?!这是哥哥十年前就留给我的?”
“对啊!所以宝贝不要有遗憾,哥哥的祝福,宝贝也收到了哦!”
沫沫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收到了哥哥的祝福,哥哥的祝福没有迟到。
夜深了,就是躺在床上,沫沫依然握着铃铛,不舍得放手。
爸爸独自站在客厅的窗前,往日严肃的脸上,此时是满满的担忧。
爸爸注视着窗户上自己的脸,尤其是脸上的褶皱,自己已经这么老了吗?
嘴唇微动,爸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火大的说着:“臭小子,沫沫是你说要送走的,要是沫沫有半点意外,老子定要扒了你那张黑皮。”
主卧里,爸爸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团,轻叹一声,“不要把头埋在被子里,会憋坏的。”
一边说着,爸爸一边从妈妈手里抢被子。
来回几次,爸爸也没抢过,又叹一声,坐在一旁不动了。
妈妈哭了一会儿,悄悄擦了眼泪,自己钻出了被窝,而余光里那个黑衣的男人,妈妈是越看越生气。
一手掐在爸爸的腰上,使劲儿一拧,恨声的威胁:“要是我的宝贝闺女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身黑皮就别想要了,正好我缺个坎肩。”
听到老婆有心情威胁自己了,爸爸松了口气,又不疼,爱咋掐咋掐吧!
只亲昵的亲亲对方的额头,低沉温柔的说:“不会,我们只是换了一种身份陪伴在她身边,何况还有术一在看着,没事的。”
咸鱼了三天,沫沫再次穿过那片红叶林,重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
头发稀少的院长随手摸一摸脑袋,好像在看看他那坚守营地的几根头发有没有做逃兵。
可惜,在院长摸了一下,放下手时,一阵小风吹过,院长的一根头发在前排同学的眼神挽留中,还是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那阵小风还故意在院长的眼前逗留片刻,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本应半小时讲完的稿子,校长在一番修饰美化加补充说明中,两个小时,才闭上了唾沫横飞的嘴。
由于学生们的不配合,优秀教师和优秀学生很遗憾的失去了上台讲话的机会。
与同学们合过影后,沫沫去班主任那里领了毕业证书,就直接离开了学校了。
在回家的路上,沫沫从没有翻看毕业证看过一眼,不是信心十足,而是这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
步履沉重的推开家门,现在这个时候,妈妈还在上班,爸爸在前天就走了。
但沫沫还是在换鞋的时候喊了一声:“我回来了。”
“宝贝回来了啊!怎么样?通过了吗?”
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沫沫停住动作,抬头看去,“妈妈没去上班吗?”
“啊!请了一天假,怎么样,看过了吗?”
“没有看。”
“能让妈妈看看吗?”
“嗯,妈妈看看我通过了吗?”
“胆小鬼,我看看啊!通过了,三个月后准时到主星,统一进行空间跳跃。”
“啊!太好啦!”
沫沫听到妈妈读的通知,也顾不上拿拖鞋,光着脚丫就扑到了妈妈怀里,她现在好幸福啊!她可以去找哥哥了!
妈妈抱紧女儿,悄悄的吸吸鼻子,若未来不是太过危险,她宁愿女儿的考核成绩是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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