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尚药局的路上,师徒二人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气氛也很奇怪。
魏青赢虽说伤口上了药,到底是在御书房那般冷硬的地方跪了半日,加上小孩子本就骨头嫩,一时间钻心的疼痛不住的从膝盖上传来,疼的她几乎要叫出来声。
落后华长风一步,身边的荆棘见她脸色难看,便二话不说要背起她走。
可魏青赢哪里肯?
华长风这个臭脾气个性,一旦发作起来,可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住的。
与其叫荆棘背,还不如自己忍着回去。
荆棘见魏青赢固执的很,一时间拿她正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走在前头的华长风忽然停下了脚步,看了魏青赢一眼。
魏青赢下意识一缩脖子:“师父……”
华长风无奈的摇了一下头,当着她的面蹲下来。
“师父背你。”
唉?
魏青赢愣神的功夫,华长风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啊?好的。”
趴在华长风宽厚的背上,魏青赢一句话也不敢说,只偏过头向着荆棘的方向,看着地面。
华长风每一步都走的很是稳当,魏青赢在心里数着步子。
等到了尚药局门口,魏青赢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华长风一声厉喝,老老实实的趴了回去:
“老实点!”
“别到时候疼的又是你自己!”
两句话,魏青赢吓得头都不敢伸出来。
一路上,魏青赢收到了太多惊讶的目光。
好不容易跟滚油锅似的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魏青赢一落地,还没等她走几步,就被华长风叫住。
华长风背她走了这么多路,倒是连汗都不曾出一个:
“把药油拿过来,我替她擦。”
魏青赢吓得身子一缩,几乎要蹦过去。
好不容易挨过药油的摧残,魏青赢乖乖的缩在小小的榻上,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记得华长风有话要问她。
华长风起身净了手,复又坐在她跟前的一把椅子上,道:
“为师问你,你和景王,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的连荆棘都警觉起来了,华长风眉眼一瞥,就注意到荆棘那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师父,不是应该知道吗?”魏青赢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虽说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师父,也和宁王关系不错。
可是再好的朋友也有可能会反目成仇。
就像是兰贵妃和柔贵妃一样。
保险起见,魏青赢还是不敢直接回答。
华长风大概是要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唇角扯出来一个笑容:“嗯,为师先走了。”
魏青赢一头雾水,还是嗯了一句。
相比之下,荆棘心里警铃大作,当天夜里就传了消息回去景王府。
饶是如此,也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
左言珩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一只手正拿着勺子准备喝粥,展开来看了半日功夫,险些儿掀翻膳桌!
荆棘倒也没有添油加醋,而是把华长风近来所说的那话,所做的那些事都告诉了左言珩,让左言珩定夺。
这让左言珩心里浮现一层危机感。
这丫头莫不成是被人盯上了?
若真的是这样,那他要尽快回去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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