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穆府因为穆夫人快要生的缘故,所以谢绝一切访客,包括那些时不时想要来穆府借了探望穆夫人由头实则占便宜的一帮子的穆家亲戚。
可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小人作恶。
也亏得那天下午魏青赢被穆夫人叫来用盏绿豆汤,不然还真的如这群人所愿,叫这孩子当下就能生。
魏青赢定下的日子在后天,若是此刻生产,加上有系统这个外挂在此,倒也不至于一尸两命。
只是魏青赢身为郎中,看着自己的病人被人这般欺负,哪里忍得了?
且不说这是砸她名声的事情,这对一个高危孕妇下手,还是人?
但凡是个人都会骂。
魏青赢之前研习针灸之法的时候,学了很多可以安胎保胎的穴位,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这再一次让魏青赢了解到了传统医学的伟大。
现代的医术固然好,可保胎安胎要么吃药要么打针,哪里如这针灸一般神奇简便——旁人看着就是简单的几针下去,人就好了。
可对于施针者来说,这背后乃是数年的苦工,才有今天。
魏青赢接触针灸的时间并不长,前世再加上来这儿的日子,也不过一年的样子。
也亏得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那些繁杂的穴位看一遍就能熟记于心,不会忘记。
在魏青赢的帮助下,穆夫人的肚子很快就不疼了,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倒是这孩子还会偶尔开个大脚什么的,唬人一跳。
魏青赢见穆夫人没有大碍,
就收了银针。收拾针包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一句:
“夫人安心,孩子好动很正常,可若是动的太过频繁或者次数少了那便有问题。”
“不是说孩子越活泼越好吗?”也难怪穆夫人不理解,哪个郎中会闲的没事研究胎动?还不是一些生育过孩子的人家流传下来的经验?
“这跟凡事都是一样的道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穆夫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不再多问。
这个时候,一旁的奶嬷嬷开口了:“夫人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候,如今这意图惊了您的人已经被人拿了,等老爷回来发落即可。
”
穆夫人点点头,她知道孰轻孰重。
只是回去内室休息之前,还狠狠地瞪了一眼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人。
这下午好好的坐在自己的院子里喝茶都能出这种事情,看来这穆府里头是该清理一下了。
今日若不是这魏姑娘在——穆夫人现在都后怕,若是真的受惊加上被撞到,搞不好会气血逆行难产。
到时候一尸两命都有可能!
魏青赢离开院子之前,看了一眼那个被带走的人,这人假扮府上丫鬟,趁端点心的功夫上前,幸亏荆棘和奶嬷嬷眼疾手快,但到底是把穆夫人吓到了。
当时的情况别说是穆夫人,魏青赢都被吓了一跳。
这人脸上居然画了一颗怒目圆睁的蛇头,那下面还是血淋淋的一片,这冷不防的冒出来,不吓到人才奇怪了。
况且荆棘还搜出来了匕首。
“真实无所不用其极。”魏青赢慢慢的走回房间,和荆棘说话来着。
荆棘这人,除非魏青赢问话,否则只会沉默或者附和。
这说了几句就到了房间,里头的冰块已经有人换过新的,倒也不热。
这日子过得也快,等夏天过去就是秋天,秋天过去就是冬天,冬天过去就是春天——一年年的就这么过了。
魏青赢的目标就是要进入尚药局,到时候整个魏家都要考虑搬去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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