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风,裹挟着一丝凉意拂过面颊,撩乱额角几缕乌黑柔软的碎发。
京漾站在一条僻静的街巷,望着晶石明珠塔上那面超级大的公屏,眉心越拧越深。
鲨刁爬在广告牌上,翘首望着,说:“主人,公屏里的那个女人,她这易容术可真高超,我完全看不出破绽。但她的身材,明显比你差多了。胸没你的大,腰没你的细,臀没你的翘。”
“……”
这鲨刁,净说大实话做什么?
不过,京漾挺爱听。
京漾挑唇一笑,丝毫不谦虚的说:“那当然,我可是霄城第一美,谁能有我漂亮。”
这是不争的事实。
“对对对,你是霄城第一美,人称京漂亮,京花瓶,京废材。”鲨刁顺道挖苦她一句。
京漾不以为意,管它什么花瓶和废材,反正她最美就对了。
将视线从公屏那里收回来,京漾身形娇懒懒的倚靠在身后的一堵墙壁,洁白的手指拈了一颗话梅,含进嘴里。
慢慢嚼了两下,才抬起眼看向广告牌。
她红唇微张,什么话都还没说,鲨刁就先问她:“你是不是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京漾舌尖抵着话梅的一丝酸甜,嘴角翘起的笑意慵懒而妩媚,懒洋洋的说:“除了京珠,还能有谁。”
这句,是绝对肯定的。
鲨刁心里猜测的人也是京珠,可还是忍不住的问:“你怎么看出来她是京珠的?”
京漾笑道:“看她胸那么小,腰那么粗,臀那么扁,当然知道了。”
这句,如果让京珠听见,绝对是最致命的。
“噗哈哈哈哈哈,好毒。”
鲨刁在广告牌上笑得前仰后翻,险险掉下来。
堪堪稳住身形之后,它止住笑声,正经说:“那她为什么要伪装成你的模样去勾引薄潋呢,这不是在给你做嫁衣吗?”
京漾:“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还有,难道薄潋一点都没发觉不是你本人吗,他们俩昨晚真的共度一晚上了吗?”鲨刁补充道。
京漾这时又扭头看了一眼公屏,公屏里的薄潋和“京漾”一起走进酒店房间,但并没有牵手搂腰的亲昵行为。
或许……
脑海闪过一丝头绪,京漾忽而道:“或许这件事,没有表面上想象的那样简单。”
“为什么这样说?”鲨刁倒是想不通了。
京漾睿智的分析给它听:“你想想看,按照京珠的脾性,肯定是巴不得她自己能和薄潋闹出这么劲爆的新闻,她是绝对不可能给我作嫁衣的。”
“而且今早上,她那么生气的跑来我院子大闹,这明显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只是目前,我猜不到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样。也许是她有什么把柄被薄潋捏在手上,才不得不配合演这么一出戏。”
鲨刁瞬间茅塞顿开:“主人你意思是说,京珠可能一开始想去勾引薄潋,但反被薄潋利用了对不对?”
京漾点头,保守估计:“嗯,目前只是猜测,也并不能就此定论。”
鲨刁:“那如果真是这样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证明薄潋想逼我嫁给他了。”
京漾语气不疾不缓,看不出任何的焦躁和不安,情绪特别平静。
鲨刁却不淡定了,紧张的说:“那怎么办,薄潋是要变成大坏蛋吗?”
只有大坏蛋才会想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来毁掉一个女孩的名声和清誉,然后女孩不堪舆论,就得被迫嫁给他。
实在太坏了。
鲨刁忿忿不平。
不过隔了一会,它倏而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说:“该不会是我上次赶他走,故意刺激了他几句,把他刺激坏了吧?”
“你刺激他什么了?”京漾问。
鲨刁直言不讳:“我说你选择了荣湛少爷,叫他等着收喜帖喝喜酒。”
京漾:“……”
鲨刁见她无语,便道:“我做错了吗?”
京漾启唇:“不,你做得很对。”
虽然觉得鲨刁的做法很不厚道,但确实也不能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留有幻想。
“可现在,整个霄城都在议论你和薄潋的事,该怎么办呀?老夫人会不会逼你嫁给他啊?”
京漾则淡定的甩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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