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顾导的饭局上作妖的，横竖就那么几个。
明澜倒是不慌，她不打算进娱乐圈，有点负面新闻，怼回去便是。
但卿月不一样，就算是被人冤枉一场，营销号恶意的字字句句，都会在无关路人心中留下印象。
不论是否被冤枉了，都成了无法洗脱的黑点。
“出来前给我打电话，碰见坏人就怼过去，别的不用想。”
临下车，段修研朝她的方向探过身子，嘱咐了一句。
明澜失笑，点点头，长款羽绒服有点限制行动，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酒店走，活像个企鹅。
打开门时，有轻微的快门声响起。
听声音，是牌子不太好的相机。
明澜挑眉，并未在意，而是在卿月的再三微信轰炸下，往疏鸣轩三楼的宴会厅走去。
身后，几个穿卫衣的年轻小伙聚在一个小桌，窃窃私语：
“这哪位啊？怎么穿得这么亲民？那个牌子的羽绒服，我家也有一件哎！”
“谁知道啊，没拍到正脸，可她不是从豪车上下来的吗？无盐剧组女大学生自甘堕落，疑被富豪包养，一定会有点击率的！”
“摆脱，我劝你们写点好的，长点脑子吧，顾导剧组哪来的女大学生？来杀青宴的肯定是有点戏份的角色啊！哪个没背景的？”
在最角落里的青年皱着眉头，没有参与讨论，但最后憋出了一句：“她好像是前不久热搜上的那位明家女儿……”
“啊？？！”
小宴会厅比一般的单间包厢大很多，适合人数众多却不那么正式的场合。
五张硕大的圆桌。
一到六番一桌，导演副导和几个主摄影一桌，别的工作人员瞎凑合。
明澜到场的时候，主演桌聊得正嗨。
她思索着要以配角身份坐还是以工作人员身份坐，毕竟两方都掺和了……
明澜将羽绒服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露出内里深色的高领毛衣，环视四周。
最后，她在顾导旁边的位置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名牌。
？
一个杀青宴还搞这种仪式感？
顾导真是充分照顾了社恐的心理。
“小澜来了？快过来！”顾导拍拍他旁边的座位，笑得见牙不见眼。
能参演顾导的剧的演员哪个不是人精，见状，虽然内心山呼海啸，明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该吃吃该喝喝。
“顾导好，各位老师好。”
她笑得毫无攻击性，是长辈最喜欢的乖巧笑容。
“老师好啊！”
几位副导和摄影都笑笑，心里慌得一批，开玩笑，这可是那个明家的人！平时都见不到的！
顾导见状，挑眉，暗叹他手底下这几个学生太怂。
他偷偷凑近，轻声问道：“小澜，你老师最近怎么没消息了？我哪里都遇不见她。”
明澜犹豫了三秒，还是败在顾导祈求的眼神中。
“老师最近碰见一个骨相很美的年轻人，创作灵感激增，正闭关绘画呢。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来。”
ill女士的习惯就这样，还好创作一幅画的周期不长，要像别的艺术家那样一个作品就要四五年甚至十几年的……
她也不会学到那么多东西了。
“哦，这样啊。”顾导的语气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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