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双腿跨上台阶,三两下解开密码锁,破除指纹锁,进了屋子。
住客就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翻动一页医学杂志,再懒洋洋地扶一下眼镜,并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男人也不恼,自顾自地走到单人沙发,坐下。
旁侧点着一炉安神香,烟气袅袅,似真似幻。
半晌,沈誉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哥,你怎么会来呢?”
“知道你在这儿不难,不过要不是她先前说漏嘴,我还不知道你这么个主、治、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了?治疗进程如何?”
男人西装裤下的双腿随意交叠着,随性又慵懒,但右手指尖却在沙发扶手上划动了几下。
“她啊,童年凄惨,少年孤独,青年曾病重垂危,现在勉强还可以吧。”
沈誉虽是面无表情,可每说一句,也忍不住带点惋惜了。
好端端的一小孩儿,活到今天真不容易。
“治愈,有几成把握?”
“四成,明澜体质特殊,而且精神压力极大,精神状态对身体的影响很大,身体或许可以找到药物治疗,精神上……心病还须心药医。
不过也不必过分担忧。在你的帮助下,她确实在好转,可是……你忍得住?
憋久了会出问题的,要不我帮你动个手术,抑制一下?”
沈誉的镜片反射着森森寒光,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手术刀,冲着沙发上的段修研比划了一下。
“……倒也不必。”
段修研的眸子黯了一瞬,回忆起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他竟荒唐地觉得沈誉的提议也不错。
“反正你的失眠也有缓解,自个儿治愈去吧,是药三分毒,少吃点好。”
沈誉收好手术刀,忍不住又提醒一句:
“明家已经认了她,她总会回到那个地方去。
童年阴影产生的地方,对人的精神刺激很大,我建议哥……
顾着点,明澜那个力量,如果失控了,搞不好要把整个老宅都拆掉的。”
“我会的。”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段修研看了一眼腕表,站起身,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回了。刚刚不小心把你的锁拆了,不好意思。”
沈誉:“……”
这哥,他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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