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二十几年的想象力全用在段修研身上了。
明澜晃了晃脑袋。
几天前那场词不达意、语无伦次的自我剖析,实在太丢人。
丢人到她一想起来就怀疑当时自己的脑子离家出走了。
以至于现在面对段修研的时候,还不能泰然处之……
叩叩叩。
“小姑娘,爱干净是好事,但刷牙超过十五分钟也不好。”
段修研憋着笑意的声音在门后响起,漫不经心中夹杂了几许无可奈何。
明澜抓着牙刷的手一顿,感觉有人往她脑子里扔了一包跳跳糖,噼里啪啦地一阵响。
好在,段修研洗漱完就回公司了,急匆匆的似乎有个很重要的会议。
家里五只猫都好得很,小白生了娃以后食量激增,还好都不算闹腾,不然她非神经衰弱了不成。
门铃响了。
明澜走到电子屏后边,看见一个蔫儿吧唧的小丫头,耷拉着脑袋,眼神迷离,捧着一个灰色的保温杯。
那神情,分明是看破红尘,想开了。
“大神……我回来了……”
不同于先前的清亮嗓音,沙哑得很。
明澜略微挑眉,打开门,“怎么了?斗不过那只浆糊?”
青鸟拱了拱鼻子,忍不住打开保温杯又喝了一口枸杞茶,“那只臭狐狸根本不是人!我就没见过这么难缠又无聊的家伙!”
记仇又小气,简直无语。
明澜点点头,“二楼电梯口右拐第三间,你的房间,先歇会儿吧,我出去一趟。”
“呜呜呜,还是大神最好!又体贴又温柔,爱了爱了!”
……
一小时后。
荒城窄楼。
沈誉盯着检查报告,抬手扶了一把眼镜,瞳眸漆黑,潜藏了无数风暴,海风一过,又复归平静。
“这两天数据不错,你找到改善睡眠的方法了?”
明澜脑中浮现了某人的脸,她点点头,“暂时。”
“你的恢复能力远超正常水平,如果能保持下去,不药而愈也是有可能的……”沈誉语调平稳,神色淡然,“但如果保持不住,就必须采取措施。”
“大神医,你效率不够啊,两年了,我的药连个影子都没有。”明澜瘫在椅子上,脚尖点地,轻慢又慵懒。
“神医又不是神仙,去哪儿给你变出药来?”沈誉背转身,将检查报告锁进文件柜里。
文件柜占据了一整面墙,里边锁的是沈誉从第一次给明澜治疗起,生成的所有文件。
明澜也问过他,分明电子档案都有存着,为什么非要打印出来锁在这儿。
占地又费时。
沈誉那时没有回答,只是做着手头的工作。
“尽快吧,这改善睡眠的法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效。”明澜嘟哝着,足尖一点,椅子转了个方向。
她看着沈誉的背影。
男人颀长如玉,清瘦得很,白大褂都透着几分清冷。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是不会给你当模特的。”
沈誉的话语间,隐隐有了杀意。
“我只是看几眼,真小气啊。”明澜摇摇头,站起身,“研发资金不必担心,下周起一切翻倍。”
沈誉:“……”
所以财大气粗了不起咯?
还没来得及回应,衣袂翻飞之间,那姑娘又走了,他甚至没交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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