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面色挺淡:“朋友给的。”
容其绰拔高音量:“是谁?!”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哪里觉得!
容其绰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畅了,他费尽心思,甚至不惜冒险去抄陆肆的设计稿,不就是为了能拿到这样一张身份卡吗?!
梦寐以求的资格现在摆在面前,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张卡不是他的。
容其绰眼都红了,他死死瞪着那张卡,恨不得瞪出个洞来。
他丝毫不怀疑那张卡是假的,因为这个世界上能伪造身份卡的材质除了机械工程院,其他地方根本不会有!
容宪安比他好不到哪去,刚才斥责容知撒谎的话语在此刻统统成了笑话。
偏偏应曼还在此时撇撇嘴,皱眉冷声:“你随便拿张卡出来干什么?别有事没事在这浪费我们时间,你”
可不就是随便,那么重要的身份卡,被少年大大咧咧扔在是个人都能偷走的地方。
“闭嘴!”
这次,是容宪安大声呵斥。
他闭了闭眼,转头,沉声对容梦吩咐道:“先扶你妈下去,我们还有事情要聊。”
容梦直觉不对劲,可现在事情的发展轮不到她插手,容家的规矩她自小就懂,女孩子不能参与家族大事,所以她只能乖乖应声,扶着愣住的应曼离开。
容宪安目送妻女走远,又回头,“白先生”
柏宿稍稍点头,握了握少年的手指,随后单手插兜起身,矜贵有礼的开口:“您先忙。”
容宪安嗯声。
待所有无关人员离开,他骤然转头,脸色很沉,“容知,这到底怎么回事?”
容知已经把卡收好,她把背包往肩上一跨,翘着二郎腿大佬坐姿,气势散漫非常,“就这么回事。”
容宪安:“”
他皱眉,劝诫般严声道:“容知,我没和你闹,机械工程院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进去里面的人都是国家培养的人才,你必须把你这张卡的来历说清楚,不然我们怎么帮你?”
容其绰闻言,难以置信的看着容宪安:“爸?”
就一张身份卡而已,爸难不成要放弃他了,转而去培养容知了?!
凭什么!
容宪安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想继续和少年解释,后者却没那个心情在这和他掰扯这些无聊透顶的事情,眉眼平和的跟容方军告辞。
容方军沉吟半响,颔首同意她先离开。
容宪安:“父亲?”
少年起身离开,等她身影消失在屋内,容方军才抬了抬眸,冷静道:“别问了,三儿的脾气你清楚的很,他今天能把身份卡拿出来显然是你们这段时间把他逼急了。”
否则以容知佛系到底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现在和他们撕破脸。
容宪安抿唇不语,容方军没管他,“你们自己开动脑子想想,工程院能拿到0号卡的,除了那位,还有谁?”
那位,赵院士吗?
容方军搁在桌面的手瞬间收紧,他似是想到什么,眼睛里忽然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难怪,难怪他当初抄袭陆肆差点得手却被林齐明说的老师搅黄,难怪陆肆一进工程院就能跟在赵贺成身边,所以,这背后都有容知推手是不是?!
他急促喘息着,心情根本无法平复。
容知出了老宅发现柏宿还没走。
男人清隽多情的脸侧着,指尖夹了根未燃的烟,神情有些疏冷,离得近些,身上那股薄荷缠绕沉香的味道愈发浓烈。
从今天见到他起就闻到了。
回去坐的是柏宿的车,奥迪开启无人驾驶在后面跟着,容知在给赵贺成发信息,一抬头,发现男人不知何时靠的十分近。
呼吸间那股浅淡好闻的香味交杂在一起,熟悉又陌生。
“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那张好看的薄唇轻启开合,薄荷冷香缭绕,容知微微皱眉,挺冷燥的语气,“他们很烦。”
方学真像颗老鼠屎似的,混在她的团队里搅和,白听寻常常向她报告,说方学真昨天又做了什么事,连累项目进程。
她没那个耐心纵容方学真再这么搞事下去。
前面红绿灯正好转红,车稳稳停住。
柏宿修长分明的指尖慢条斯理剥着糖纸,一如刚才在餐桌上给她剥螃蟹那般,剥好后,递到她唇边,弧廓漂亮的桃花眸水色轻漾,“那就吃颗糖,吃完就不烦了。”
容知面无表情的,眼看红灯即将转绿,而男人丝毫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她抿了抿唇,一张口迅速把糖咬进嘴里。
整个过程快到柏宿反应不过来。
他一愣,随即无声失笑。
身份卡曝光的事没给容知带来多少影响,她依旧每天准时上下班,容宪安偶尔会给她打电话,她忙着没空接,等后面有时间看了,她也懒得回。
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她这走不通,容宪安就让容方军出面,让她有空就回老宅多坐坐,当陪陪他。
容知无奈,只能应下。
祁锐文在她上班期间来过一次,是问车牌的,她也是这会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容家人怀疑,原来是有人将她开车的视频发到网上。
祁锐文还问她,语气挺小心:“三少,我问你个事行吗?”
容知在平板上画图,闻言头也不抬,“嗯?”
“就是,”祁锐文思索着,“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柏宿的人?”
他在想,车牌都送出手,还让华京特意关照,那宿爷和容知铁定很熟了,这么问没问题。
容知笔尖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挑眉,漫不经心地,“认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