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好整以暇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语气有些淡,“这就怂了?刚才调戏人的气势去哪了?”
汪总浑身一抖,嘴角微抽,赔着笑脸,“三少您说什么呢,什么调戏人,我刚刚喝醉了,有些不记事”
“是么?”容知漫不经心的,话锋却陡然一转,“容其绰给了你多少好处?”
“啊?”汪总愣了愣没回过神,脱口而出,“你怎么知”
话刚起头他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闭嘴。
容知垂眸,眼睫在眼底投下小片阴影,没说话。
汪总意识到事情败露,神情懊恼极了,可他还被容知踩着动都动不了,只得拼命给秘书使眼色,秘书会意,抛开白听寻悄咪咪摸过来。
白听寻得到自由,顿时抄起凳子砸过去边大声喊:“副经理,小心后面!”
容知面无表情地一勾桌面筷子,捏住,往后刺。
秘书的尖叫声和汪总的痛喊声在不大的空间里响成二重奏。
鲜血染满秘书掌心,一根筷子只穿手掌,血滴正顺着筷子滑落。
白听寻:“”
有点猛啊。
容知撑着桌子站起身,汪总迅速挪动屁股往后退爬起来,一道带风的膝盖就狠狠砸到他腰腹位置。
“啊啊啊!!”
少年屈膝撞完他腹部又瞬间伸直腿朝他某个方向踢去,动作又狠又凶,压抑着冷燥。
而白听寻则迅速跑去锁紧门。
容知余光看见了,什么都没说。
两人一人一个。
别看白听寻表面是个弱女子,打起人来,容知才恍然发现,她还学过泰拳。
后面容知都没动手,基本是白听寻单方面碾压。
半小时后。
包厢门从外被撞开。
容知侧眸,朝来人挑了挑眉,肆意妖冶。
盛子钊:“”
“怎么是你?!”
他没想到包厢里面的人是容知。
少年眸光散漫,和初见时同款大佬坐姿,懒洋又随意,悠闲得很,一点都不像他在电话里听见那样凶险。
容知慢吞吞啊了声,“又见面了。”
盛子钊摸了把脸,“并不是很想和你见面。”
容知眸子微弯,但笑不语。
盛子钊还记着上回因她被训的事,冷哼一声,转过脸问:“谁报的警?”
白听寻乖乖举起手,“是我。”
盛子钊点头,公事公办的态度询问白听寻几句,白听寻都一五一十的回答。
听到少年遭调戏,盛子钊眼角余光不受控制的朝某个方向撇去,随即心下肯定点头。
就她那样的,别说女人,男人都会动心。
要他是弯的,说不准就会
艹,什么乱七八糟的!
盛子钊神色顿时变得难看,打住满脑子胡思乱想,对白听寻认真严肃点头,“知道了,但”
他目光越过白听寻看向身后缩在角落里不省人事的两男人,再看见满地的血,脑阔子霎时嗡嗡的响。
艰难说完要容知和白听寻去警局做笔录的话,盛子钊心累的指挥人把汪总跟秘书搬走。
离得近就越能看清两人伤势。
惨。
盛子钊浑身绷紧。
真的惨。
要不是还有口气在,他都要以为两人死了。
下午。
容知带白听寻离开警局。
今天盛子钊是恰好到警局办公,接到报警就跟了过来,谁料碰上容知,对方他不能审也不敢审,草草做完笔录后便将人放了。
警察局外冷风肆虐。
白听寻裹紧身上外套,浅淡好闻的木和沉香缠绕鼻间。
在警局时小姐姐见她冷到发抖手里抱着衣服却不穿,就劝她穿上,她拗不过小姐姐盛情相劝,只能心情忐忑的披上老板的外套,内心祈祷老板不要骂她。
原本想出来就脱掉,结果冷风一吹,她不但不想脱,甚至还想再来一件。
太冷了。
她侧脸看向身边的容知。
少年站在风里,凌乱碎发划过眉骨,勾勒出几分肆虐美感。
她穿着单薄,却站的笔直,如松如竹,傲然矜贵。
白听寻有些恍惚。
少年动和不动时,身上气势两极分化十分严重。
匪气肆野是她,疏淡冷漠也是她。
白听寻抿抿唇。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呢。
又是一阵冷风,吹回白听寻乱飞的思绪。
她抖了抖,瞬间记起,她穿了容知的衣服是暖了,可容知呢?!
白听寻瞪了瞪眼,忙不迭上手解扣子,“副经理我这就把衣服给你,你别吹感冒”
容知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穿着吧。”
说完她率先往停车位走去。
拨弄开碎发往后撩,容知抿抿唇。
啧。
又忘记买发圈。
坐上车。
容知手机铃声响起。
她戴上蓝牙耳机,挺不耐烦的,“有事说。”
是隔着手机都能听得出来的冷燥。
电话那头默了默,才小心翼翼问:“三哥,我是不是打扰你好事了?嗓子哑成这样,欲求不满?”
“应恒羽,”容知声音不紧不慢,又十分戾气,“你是想早点投胎吗?”
应恒羽皮到没边,“哪能啊,这还没伺候好三哥您呢,我可舍不得死这么早。”
他笑嘻嘻赶在容知挂电话前迅速转话题,“今天世纪广场有个小型赛车活动,哥你来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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