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无须太过担心,我体内的灵气被这阵法压制的不剩多少。即便吸入了些许浊气,它们一时之间也产生不了多大的反应。只要你们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那只老鼠,我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傅潋潋握着兰草的手心满是汗珠,这话也不知是安慰对方,还是安慰自己。
灵气与浊气在体内产生碰撞时,其痛楚不亚于钻心剜骨。她怕疼,可她更怕死。
此时不作出牺牲,他们就没有希望可言!
“你们的战斗力都要高于我,到时碰见了他也能多出几分胜算。所以,此事非我莫属。”傅潋潋认真的和二人分析。
藏修无言以对,知道她说的句句在理。可他心里的屈辱感愈发扩大,整个人恍若被从云端摁到了泥里。
世间原来是如此的残酷,此番遭遇好比一声脆亮的巴掌,把他从父亲铺垫的温床上抽醒。
“有我在边上,你不会有事的。”藏小爷浑身的骄矜蜕尽,眼里只剩下少年人的赤诚。他低头看着比他矮两个头的姑娘,认真的做出承诺。
傅潋潋还没回答,傅云楼已经接了话,“用不着,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藏修:“……”
这个打杂的闷葫芦怎么回事,怕自己抢他饭碗吗?
就这短短的时间内,院子里的青皮怪物们已经搭好了几架人梯,一个一个不要命地往上爬。没有灵力的辅助,仅有傅云楼和藏修二人,一时间要对付这么多的怪物,两位都有些吃力。
傅潋潋见情势不能再拖了,心下一横将那贤芝兰草翠绿的叶片放入口中。舌尖传来剧烈的苦味,浊气入体的感觉几欲令她作呕。
草叶从喉间滚落,坠入腹中,其间一股气体从叶片中剥离,像条虎视眈眈的毒蛇,朝着傅潋潋的丹田而去。
以上发展都在傅潋潋的预料之内。
然而她没有预料到的是,剥离了浊气的兰草叶片并没有结束自己的使命,它在傅潋潋体内迅速溶解,化作了一团精粹的能量,分散入傅潋潋的四肢百骸。
她早该想到的!既然村民能从凡体突破至炼气期,光靠浊气肯定是不够的,必然需要某种能量的辅助。
而我们前面也提到过了,傅潋潋如今正是炼气大圆满,心境足够,修为足够,正处于随时随地都能突破的一种状态。
这团能量,就是那突破屏障的最后一根稻草。
生死关头,傅潋潋暂时没空管理那越来越热的丹田。她忍耐着浊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疼痛,感受着空气中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牵引,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那里!”
傅云楼单手抱住了冷汗涔涔的傅潋潋,翻身跳下屋檐。
藏修紧随其后。
傅潋潋咬紧牙关忍受着非人的疼痛,熟练的把脑袋靠在了傅云楼肩膀上,通过他身体散发的阵阵凉意来使自己的灵台保持清明。
麻蛋,怎么受罪的总是她。
二人保持着奔跑的同时,还要不停地解决从道路两边突然窜出来的青皮怪物,极大的压制了他们的速度。
“他在移动!”傅潋潋脑内仿佛有了一个雷达,在她的视野范围内,所有的怪物体内都有一个黑色的小圆点,而在不远处,有一个正在缓慢移动的大圆点。
“汤先生,你要哪里去!”
眼看着大圆点试图绕过他们从背后悄悄溜走,傅潋潋忍痛大喝一声。
圆点迟疑地停顿了一瞬,随即改变了方向,开始高速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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