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恒寂拎着奚青山回到居室,“砰”地带上门后,将她稳稳当当放在光滑地板上。
奚青山的个头只到他的胸膛处,恒寂微微低头看她,两人大眼瞪小眼。
那双杏眸,格外明亮。
他道:“你又闹什么。”
奚青山揉揉脸,摇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之所以怀疑花幽姒便是那坏心肝捉弄我的人,也是有讲头的。我的想法或许与你不同,给你分析……”
“拣重要的说。”及时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噢。”
“我先前未告诉你,上次那难喝到不像茶的玩意儿,是襄狐做的手脚。按道理来说,此次我最应该怀疑的便是她,可是——”
她故意停顿一下,希望恒寂同酒肆里那些听书的人一般催着她往下说,却等来那人一声警告:“我劝你,说话莫只说一半。”
奚青山是个听劝的,从善如流点头,继续说:“可是那日我去厨房时,恰巧看见香萝端了另一壶茶出来。我想,若是襄狐在之前下药的话,那么她一定不确定我和香萝谁先去茶水。若是她两壶都下了药,那为何花幽姒没有发情呢?我就觉着定是香萝搞的鬼,香萝的头头是花幽姒,你说谁指使的?”
恒寂微微蹙眉:“这便是你的推断?”无头无脑,全凭臆想。
见恒寂眼神微妙,奚青山颇为不好意思点点头。
“蠢死你算了。”几分嫌弃。
“怎……怎的?”
“凡事皆要讲究证据。便是你确信是她陷害你,也要有证据,方能还其道,靠一通嚎叫,并无多大用处。”
奚青山反驳:“世上并非所有事都能找到证据的。我只需要知道陷害我的人是谁,那便足够了。便是你不相信我是清白的,那也无甚关系,我自己搁心里知道便好了。”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反正,了解我的人自会相信我。”比如娘亲,比如阿月,比如玉梨。
恒寂自也是相信她的。
便是如这丫头口口声声说心悦自己,也断然不会把清白之身奉上。
毕竟还是个小丫头,对情事正处于懵懂之际,脸皮再厚,也不会厚到此等程度。
倒是对于花幽姒,他了解并不多。同一屋檐下住了几年,并无过多交集。
他同她,像是一家屋檐下的两家人,各自生活,互不干扰。
不解风情如恒寂,并未察觉到花幽姒对他的情意。不关心,便不知。
“你想如何做?”他问。
只见小少女垂眸,微微噘嘴嘀咕道:“我能如何,难不成她们还会留下蛛丝马迹?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便罢了,事不过二,若下次再敢捉弄我,定要她们难看!”
“你也可以不看我的面子,同我并无干系。”
“怎么会无干系呢?花幽姒可是你……咱们的表妹,对吧?”
瞧她这机灵劲儿的模样,恒寂不由得回想起昨日她浑身湿哒哒坐在地上,眼里泪花隐隐可怜又迷茫的模样,心中竟生出一丝自己也未曾发觉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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