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然拉起薄被把自己给罩了起来,响声在软塌前停了下来,段玉衡看着榻上鼓起的包,把新买来的一堆小话本和杂谈类的书放在一旁然后弯起身来盘坐软榻一边。
墨玉般的长发落在雪白的兽皮上,发顶戴有银色的饰品,小银片垂落在耳边,萤色的夜明珠发出的光照出他的貌若天神的脸,段玉衡端正的坐着双手放于膝上。
瞧见了自家大家长,小兽呼呼的歪着头走到他的腿边,然后跳了上去趴在了段玉衡的膝上,段玉衡低头手摸上小兽的耳朵往它的身后摸去。
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她为什么不喜欢呢?
被子里实在太憋了,沈然然揭开薄被立起身子,一眼就看见了在旁边坐着的段玉衡。
“什么时候让我死。”她直白的对着他问道。
最近疼得越发厉害了,沈然然想着这白玉蛊这麽久了也该是时候成熟了。
段玉衡眼神往下,因为位置原因,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睫毛掩盖住眸底的暗色,他伸手揽住了沈然然的腰把她揽进怀里,安慰的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随着他的动作,银饰叮当作响。
“唉……,我说段玉衡,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就求能死得痛快。”
“你能不能成全我。”
“白玉蛊真得痛,长痛不如短痛,你都能练出把踏阎罗殿只差一口气的我给拉回来的蛊,能不能改良下白玉蛊,让它长快点?”
“它就不能催熟吗?”
沈然然双手抵住段玉衡的肩膀,把他推开,道。
“还有,你有老相好就不要对别的女子动手动脚的。”
“你们西境有什么习惯不要用在我们中原人身上,我们这地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
“不要碰我。”
说着她拿起薄被把自己裹成一个团,只留脑袋在外面。
“你全身上下我都碰过。”
被拒绝过许多次的段玉衡平静的纠正道。
“我说过很多次了。”
等了一会儿,沈然然没有从被子中出来,坐着的段玉衡便动了身子。
“该洗漱了。”
他握住沈然然捏进薄被的手,把薄被拉开,从中抱出她。
沈然然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说了这麽多话也没见说通,也就没力气开口了。
她丧气的垂着头,任由摆布。
现在的她就是被养着的一个器皿,被关进这座厢房时就没有人权可言了,段玉衡是个养蛊的高手沈然然尝试与他争斗过,结果是武功被封,说是被封实则是被废了,要是用精确的话来形容自己,沈然然觉得自己就是个任人摆布的破布娃娃。
区别只在于与市场上买的破布娃娃不同,她是个活的。
不过也,仅此而已。
厢房呈十字形,该有的房间它都有,洗漱的地方在左边一间,本来沈然然能自己洗漱的但自从她试图用水淹死自己后就没进这间房的资格了。
自己的洗漱问题,便被段玉衡承包了。
段玉衡把手伸进浴桶中试了试水温,温度适中,便把沈然然的散发盘起插了根簪子固定住,散了她的衣物把她抱入桶中,木桶中的温水是褐色的里面掺有很多药材水雾缭绕,味道却并不刺鼻,众多药材混合出的是一股淡淡的道不明的香味。
冰冷的身子入了浴桶中,用许多珍贵药材熬成的药浴,效果很好,沈然然她人才进去一会儿身体就暖了几个度,泡一会儿身体也明显没有原来那样疼痛了。
这是沈然然唯一能感觉轻松的事情,她的头轻靠在浴桶边缘闭着眼睛,精神放松下来。
白玉蛊在身,开始还好,可随着它的成长越来越痛,沈然然难睡一好觉就算很困昏睡过去,半夜也会被疼起来。
洗漱,泡药是她唯一能睡好一点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沈然然会格外珍惜用这段时间睡会儿觉,到现在已经能做到入浴即睡了。
这座厢房就是一座囚室,西境高手众多擅用蛊者不少有名号的沈然然也知道不少,唯独段玉衡名声不显,但就凭他那把她差点成功见阎罗能和阎罗抢人的蛊术,绝对只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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