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已经往来过多次,明德帝都是直接坐在案上处理公务,这还是第一次隔着帷幔见他。
里面也传出来阵阵棋子下落的声音,看来里面除了明德帝还有另外的人。
“怎么还不开口?”明德帝见见萧长亭跪在外面许久都没有发出一句声响,开口催促。
咬了咬牙,萧长亭开口:“父皇,儿臣这次是有急事相报,而且这件事情实在是过于机密,不能让他人得知。”
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是有些丢脸,但他也实在不想让其他的人听到。
特别是不想让其中的那一个人知道。
宛明珠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句话,再次将目光落在明德帝的身上。
她这么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明德帝伸手点了下棋盘,示意她继续下棋,不要分神。
宛明珠收回目光,抓起一枚棋子落下。
“无妨。”
萧长亭听着明德帝的声音从帷幔里面传出来,终于是咬了咬牙:“听说父皇已经将宛明珠许配给了太子,儿臣以为这件事情不妥。”
“哦?何出此言?”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剩下的话自然也是说的非常顺当。
萧长亭将一路上想好的言语一一托出:“这次的赐婚实在是过于的突兀,先不说太子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踪迹,虽说我们都知道,太子只不过是一时失踪,早晚就能够找回来。但这么贸然地下一门亲事,未免对太子也不是一件好事。再说太子妃的人选本来就应该非常慎重,就算真的要立太子妃,也应该好好的做一个挑选,而不是这么轻易的随意立下。”
在事情一旦着急起来,萧长亭的脑袋瓜还是非常有用的,三言两语就指出这次的赐婚实在是过于的匆忙。
宛明珠也觉得这次的赐婚过于匆忙,这话从萧长亭的嘴里说起来就让她感觉有些不太爽。
难道她还配不上太子吗?
难道她做不了太子妃?
想到这里,宛明珠也就随便落下一子。
明德帝看着宛明珠落下的那枚棋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跪在在外面的萧长亭听到这句笑意,以为这件事情有谱:“宛明珠是宛太师的掌上明珠,父辈也是为了整个朝廷而做出了不少功绩。而宛明珠若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赐婚给了太子,这件事情办得非常匆忙不说,万一太子回不来,我们岂不是蹉跎……”
许是因为明德帝的笑声给了他极大的自信,说出了一句不应该说的话。
不过他也很快反应过来,赶紧闭了嘴,并且恨不得在心里狠狠的抽自己几耳光。
太子不能回来的这件事情谁都能说,偏偏他是绝对不能够说出去的。
果然,明德帝嘴角的那丝笑意忽然变了,将目光落在帷幔上。
宛明珠眼观鼻鼻观心,极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并且觉得萧长亭这家伙还真是一个蠢货。
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
但前世的自己就是被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家伙而弄得家破人亡。
看来她才是那个没有脑子的家伙。
许久,明德帝的声音才响起:“太子妃一事早有定夺,这不是你能关心的事情。朕看你最近也实在是闲得,要不寻几件事情给你做?”
萧长亭不敢开口,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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