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骑卒都已经换乘了一匹战马,调转马头再次排好队伍。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再次启动战马,冲锋了起来。
“砰!砰砰!咴咴!咴咴咴……”
弓弦声起,战马嘶鸣。
高顺的队伍,再次和鲜卑人对撞到了一起。不过是三四百息的时间,胜负已分:九名鲜卑人都已经坠马,高顺的队伍还剩十六人。
“呜呜…张宠!”
“高图必利!呜呜…”
战胜后的骑卒们热血已冷,开始悲切的呼唤死去的袍泽。
此战有四人当场毙命,二人重伤将终身残废,敌人有三十七人阵亡。“一汉当六胡,训练有素的汉军骑兵战力还是可以!”一念至此,高顺心中赞叹。
“把鲜卑人枭首留亵衣深埋,头颅置于坟头做京观!袍泽尸体和马匹财物等都带走!”高顺看着还有些泪痕的一干骑卒,沉声命令道。
张汎闻言,诧异的问高顺:“司马!为何给鲜卑奴下葬?”经此一战,他也开始相信那个在并州流传的谣言了。如今的并州,众人都在谣传,“界休有一虎,杀人血屠夫!”
“防止发生瘟疫!这是我们大汉帝国的土地不能让瘟疫横行!”高顺看了一下张汎,缓缓说道。
半个时辰后,他率领着麾下骑卒在月色下踏入汉军大营。
“鲜卑人派出游骑侦查!”被叫醒的臧旻看着满身是血的高顺,惊讶的问话。
高顺摸了摸有些崩裂的伤口,眉头微皱的说道:“臧公!卑下建议:应该加大巡逻的范围,这样才能确保大营安全!”
臧旻闻言后,捋了绿三缕长髯,缓缓点了点头。
幸运的是,接下了两日都很平静。
八月十七日,一万胡汉骑兵在朝阳的晨辉下拔营起兵,朝北方的草原推进。
受伤的袍泽被高顺留在了强阴城里,死去的袍泽安葬在强阴城外。“多年以后,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他们?我若不死,定会把他们的尸骸收拢一起,重新安葬,立碑留念!”骑着战马,看着孤零零的四座新坟,高顺如是想。
北进的行军很顺利,一路之上并没发现鲜卑人。就连在边境处放牧的杂胡牧民都不见了,情况很是诡异。
熟悉游牧特性的屠特若尸逐就单于见此,告知臧旻:“从草地遗留的马粪和羊粪来看,鲜卑人北遁了!”
而这时,东路大军的统帅夏育也派人传来消息:“侦骑已去过鲜卑人的弹汗山王庭,鲜卑人的王庭已空,敌人北遁了。故此,他说:我夏劝言受皇恩,当以死图报!已率部前行,北驱千里,杀绝鲜卑奴!”
“北驱千里,杀绝鲜卑奴!”田晏也派人送来信件。
见此,臧旻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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