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奇怪,抬头望去,却看到是两个衣着相同的人在对话,而其中一人正拿着一颗柿子,对另外一人做出手起刀落劈开柿子的手势。
原来是切柿子。
夏蝉又垂头,继续挑选着丝线。
她想着,若是要给南宫禅缝制一个香袋或者钱袋子,该有什么图案,配什么颜色的丝线好呢。
他贵为凌王世子,用的东西自然要体现出他的身份
世子!柿子!
夏蝉忽然一惊,她想到其中的联想,自己也曾经将世子比喻成柿子。
她再看向那馄饨摊位上两个衣着一模一样的汉子,虽然看不清两个人正面的容貌,可夏蝉却从这两个人端坐的身板,以及他们的举止干练看得出来,这二人肯定习武,而且衣着统一,必然是有组织的!
有组织又习武的两个壮年汉子,再回忆起他们俩刚刚的对话。
“看到人了吗?”
“看到了,就在里面,只是不方便。”
他们这是在找人,而且找到了,只是一时不方便。
既然找到了人,为何又不方便呢?莫非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难道他们也是冲着凌王世子南宫禅而来的?
夏蝉不寒而栗,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冲着南宫禅而来的,可鉴于之前李真一事,夏蝉觉得宁可信其有,还是要防备一二才是。
她怕那两个人察觉到她的异常,她继续淡定,却停止了继续采买,匆匆结了账,就赶紧回到住处。
在她将她听到的对话,以及那两个人的打扮和情况告知南宫禅后,南宫禅当即派了侍卫前去查探情况。
可那两个人早就不在馄饨摊上了。
虽然还没有发生什么,可南宫禅也担忧这些人是冲着小和鸣来的。
他当即做个一个决定,想以身涉险用凌王世子的名号和夏蝉留下来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派侍卫和当地府衙差人保护和鸣先前往都城去。
连夜送和鸣去都城,一来可以试探出来,那些人是不是在打着和鸣的注意,如是为了和鸣而来,必然会在夜深人静,和鸣独身被送往都城的路上动手。二来南宫禅联系了府衙,派人跟上和鸣,万一和鸣夜里遇到危险,都城是来不及去求救,却可以让此地府衙的人暗中保护。
可夏蝉却很担忧,她道,“万一那些人真的是冲着和鸣来的,你的侍卫可能保护得了和鸣平安?”
南宫禅见夏蝉对和鸣担忧不已,宽慰她道,“放心,我的侍卫都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不说能以一敌十,最起码他们会拼尽全力不惜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和鸣的安危。而且此地府衙也知晓了和鸣的身份,此地又离都城不远,若和鸣遇刺之事,必然会引起皇帝的重视,到时候一定会要求彻查,肯定不会善了,此地府衙必然倾力保护和鸣安危。所以,你放心,和鸣一定不会有事的。”
夏蝉这才把心放进肚子里,和鸣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说很长,可她对和鸣的尽心照顾,和鸣对她的信任,她已然将和鸣当做弟弟看待。
有了南宫禅的保证,夏蝉自然是安心不少。南宫禅决定和夏蝉带着两个侍卫留下,剩余十个侍卫送和鸣前往当地府衙,让府衙派人一同护送和鸣前往都城。
和鸣临走前,夏蝉千叮咛万嘱咐的,“路上好好休息,可一定得机灵一点,万一遇到不对劲的事情,就跟着贴身的侍卫走,千万别相信别人。”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包袱,饿了就吃,冷了就拿出披风披上,多吃多睡,养足精神,注意保暖,千万别把自己弄病了。”
“侍卫们粗糙,不懂得照顾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跟他们说,是要吃要喝,要大小便都与他们说,不用害怕,他们都是南宫禅表哥的侍卫,他们都会听你的,他们要是不听你的,以后南宫禅表哥不会放过他们的。”
无论夏蝉说什么,和鸣都乖巧的点头。
南宫禅听着夏蝉对和鸣絮絮叨叨的叮嘱,也不催促她,只等她把想要跟和鸣说完的话说好,才问了句,“好了?”
夏蝉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想了想,貌似该说的都说了,便点了点头。
侍卫从夏蝉手中接过为和鸣准备的吃食,带着和鸣去了衙门,夏蝉却不舍的叹息。
南宫禅从和鸣远去的视线回到夏蝉身上,见她失神不舍的模样,便笑道,“不过是几日的行程,他不会有事,过几天你就可以在长乐城见到他了。”
夏蝉惆怅道,“我不是担心见不到他,我就是怕他路上再遇到个好歹来。”
南宫禅闻言心里有所触动,上前握住夏蝉的手,摩挲着,“你倒是比我还关心他。”
夏蝉回头问他,“你说我见到的那两个人会不会真的冲着和鸣来的?”
南宫禅也是不清楚,他怕正如夏蝉所说那些人打着和鸣的主意,便把自己的十二个侍卫中的十个都派去护送和鸣,他自个倒是只留个两个侍卫在身边照顾他和夏蝉。
“他们若朕是冲着和鸣来的,不想和鸣平安的到达皇帝的面前,肯定会在和鸣快到都城前拦截和鸣。和鸣这么快离开,应该是他们所料不及的,就算是他们追的上和鸣,明日便能见分晓,否者的话,只怕会错过拦截的好时机。我们且留在这里等一等,一则等和鸣过了明日平安的消息送回来。二则,我们留下来,看看那些人到底所谓何事,就算不是冲着和鸣来的,只怕也不是做什么好事。三则,你不是还有金松籽没有拿到,等你的金松籽做好了,咱们再继续赶路。”
他到底是考虑的很周全,可夏蝉最开心的是,他还考虑到了她做金松籽的事情。他这是已经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不就是说明他把她也放在心上了吗。
夏蝉开心的踮起脚尖,在南宫禅的脸颊上印了一吻。
“你太高了,我踮起脚也亲不到你的额头。”
夏蝉虽然是抱怨,可在南宫禅看来是妥妥的在跟他撒娇。他笑着把夏蝉拉在怀中,带着夏蝉回了房。
夏蝉以为,他这番举动是要等进了房跟她来一番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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