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冷漠到极点的眼神？凯瑟琳觉得自己在若兰的眼中看来，说不定只是一件普通的物品而已。
她根本没把自己当活人看了。
这是凯瑟琳忽然意识到的事实。
“你是不是想杀了我？！”
她惊恐的大喊出声，告诉自己该站起来反抗挣扎，可手脚却偏生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
“嗯，我认为你本就不应该活着。”
若兰冷漠地点点头，走进凯瑟琳，一把拎起她的脑袋。
“啊，放开我！”
头皮传来的剧烈疼痛根本叫人无法忍受，凯瑟琳疼的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昏过去，但这疼痛偏偏又叫人越来越清醒。
“碰”地一声，她被若兰从床上拽了下来，拖在地上朝着洗手台的方向走去。
“不、不要……”
她挣扎着，心中充满了绝望，从喉咙里挤出最后一丝哀嚎。
但这一切都没有用，若兰只是把她拖到了洗手池边，面不改色地放满了一整池的水，拉起她的头，而后狠狠的往下摁。
“这是你让易天尝过的苦。”
若兰这么说着，冷漠的看着凯瑟琳在冰冷的水中挣扎。
等到看她慢慢挣扎不上来了，若兰又把她的头提了起来，告诉她，“你现在有十秒钟的呼吸时间。”
“我……”
凯瑟琳喘着粗气，如同一台坏了的抽风机，吭哧吭哧在响。
她绝望地看向若兰，祈求她可以给予自己一丝一毫的怜悯，但若兰没有。
下一秒，她又被重新摁回了水中。
“咕噜噜……”
“哈、哈、哈……”
“咕噜噜……”
……
大概这样往复了四五次，凯瑟琳已经彻底失去力气，碧蓝的眼睛都成了灰色，没了半分神采。
呼吸道里似乎已经全是水了，灼烧的感觉让她说不出话，心里的想法从想要活下去，到了现在的倒不如早点死掉比较好。
“啧。”
若兰本想再来最后一下，彻底了解了凯瑟琳的生命，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来易天的脸。
他一定不希望自己杀掉凯瑟琳吧。
这么想着，若兰忽然松开了手，任由凯瑟琳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像条狗一样朝着离她相反的方向爬过去。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凯瑟琳一边爬着，眼泪鼻涕全都掉下来，糊了整整一脸，甚至她都看不清路了，她也在凭着本能让自己离若兰远一点。
看着凯瑟琳这副模样，若兰忽然在心底毫无由来地生出一抹悲凉。
她转身离开了这间房子，没再回头看一眼。
令人疲惫的旅行终于结束，易天下了飞机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到了魔都家中，这才刚一进家门，他便把自己甩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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