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夏轻巧的跃下,立于他眼前。“依我看你再去几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她抱着胳膊。
安容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他一脸倨傲。“你是何人?”
她学着顾静竹的样子回答。“在下阮小五,是掌门的客人。”
“掌门的客人?”安容有几份怀疑。
阮初夏挑挑眉梢。“自然。还是掌门亲自请我来的。”
“那又如何?你方才说任我去隐岐山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阮初夏点点头。“上次一战,灰头土脸被人打回来,你以为做了准备就能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你——分明是那魔物...”
阮初夏截断他的话头。“上次一战可是以少胜多,对方一人对你们十几号人,这还不能说明实力吗?再说上次人家手下留情,怎么还有脸面再去。”
最后一句话,阮初夏是小声说的。虽说安容并未听到,可也着实气的不轻。“你什么意思?说我们以多欺少?!”
“没错。”阮初夏趾高气昂的说。“就算你们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没什么好炫耀的。”
“你——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昨晚藏在树林中的人。”安容在她身边绕了几圈,摸着下巴说,“你是魔尊身边的人吧,怪不得一直帮他们说话。”
“我要是魔尊的人,你师傅第一个就不放过我。哪还用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牙尖嘴利的小人!你——”
“安容不得无礼。”
阮初夏顺着声音就见青萝娉娉婷婷走过来,婀娜多姿。青萝瞥她一眼,随即就把目光放在安容身上。“阮公子乃是贵客,你这般像什么样子?”
安容颇不服气的看着阮初夏,眸中的不情愿甚为明显,却还是弯腰施礼对青萝说。“师姐教训的是,是安荣失礼了。”转身对阮初夏说。“阮公子多有得罪。”
阮初夏昂起下巴,活像胜了仗的大公鸡。“无事无事,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安容瞪着眼睛。
“行了,安容,你们快去练功。”
“是,师姐。”
人都走光了,阮初夏不想单独和青萝待在一起,正想溜走时却被叫住。“阮公子。”
“有事?”
“我知你和他关系匪浅。”
阮初夏正过身子直视她。“谁?是你师兄顾辰?还是魔尊顾秋白?”
青萝的瞳孔骤然缩紧。“很惊讶我怎么知道的,对不对?”阮初夏摸着下巴,“我昨日听见你喊他师兄。”
青萝盯着她的眉眼逼近,“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你喜欢他。可惜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一句话算是踩在青萝的痛处。“你又有什么好欢喜的,他留你在身边,也不过是因为你这长相。”
阮初夏毫不在意的掏掏耳朵。“看来你们这些人都一个德行。既然撕破了脸皮,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把我留在这儿。美其名曰为我好,心里打什么算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怕事情有变,故意留我;若有不测,恐怕第一个没命的就是我。”
青萝:“……”
“什么名门正派,光明磊落,我看那就是虚伪,一群伪君子。”
青萝胸口喘的厉害,抓住阮初夏的衣领。“你倒是聪明的紧。本念在你凡胎**留你一阵,你偏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等下不就清楚了。”青萝的手掌在她的勃颈后用力劈下,阮初夏立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再睁开,发觉自己已被绳索绑住。
“别挣扎了,这是我拂云山的地牢。挣不脱的。”
“你这是绑架未成年人,懂不懂?”阮初夏激动的说。
青萝站在她对面,俯瞰她,仿佛她只是个蝼蚁。“那又如何?等下地牢里的水就会漫上来。漫过你的肩头。还不知你是否习得水性,若是不懂水性的话,那还真是……好极了。”青萝双眼微微眯起,嘴角泛着冷意。“忘了告诉你,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讨厌你。”
“呵!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欢你。”
青萝蹲下身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和她长了相似的一张脸。”
“蛇蝎心肠,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阮初夏大声喊道。
果然青萝一离开,水面渐渐升起,阮初夏感觉到那冷意顺着脚底,直钻进心窝里。阮初夏冷得直打哆嗦。“靠!玩儿真的,这是水牢吧。”她嘴唇发紫。“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
阮初夏不知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迷迷糊糊的脑袋发沉,恍惚中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一声一声好不温柔。“初夏...初夏...”
好像白白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想。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楚,结果就见到顾秋白的身影,阮初夏弯弯嘴角。“天还没黑吧,我就做梦了,不然怎么会在这儿看见白白。”
“初夏,你醒了。”
感受到温热的触感,阮初夏有些愣神。
“你发高烧了。”
“白白,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我就知道!”阮初夏彻底醒了,一张口委屈的不得了。“好冷!白白,我想回家。”
顾秋白为她裹上披风,将人抱起,阮初夏小脸儿埋在他的胸口,双手紧紧搂着他脖子。“白白,我错了,我再也不调皮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顾秋白叹气。“走,现在带你回家。”
“顾辰...”
转过身,正好和青萝打个照面。“你要带她走。”
顾秋白眉梢一挑。“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儿了。本尊的人,本尊自然要带回去。”
“顾辰,值得吗?他不过是和那个妖女有几份相似罢了,他……”
“本尊的事岂容他人置喙。”顾秋白大步朝前走,无视青萝的存在。“这拂云山本尊再熟悉不过,今日也不想开杀戒……”他侧头。“这次这次的账,他日再算!”
“顾辰……”青萝喃喃叫着,只是目送他离开的背影。
“主人。”猫又跪在那里。“人被魔尊救走了,属下未能及时下手。请主人责罚。”
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将猫又扶起。“不怪你。”
“再说拂云山一个小小的水牢,对魔尊来说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猫又。”
“属下在。”
“看好她人就可以。”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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