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安德烈二世转头对面前的侍卫长道“去把王长子贝拉和卡尔曼公爵给请过来吧。我有些事情告诉他们。”
侍卫长点头领命而去。
“脱里,我听说类似于你们这种草原部落里,会有一些会训鹰的人是么?”卡尔曼拖了一把凳子到走廊,他靠在椅子上,翘起双腿遥望着城堡远处的风景。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说了这么一句。
“是的,卡尔曼王储,我们部落里当然有人会训鹰勒。我这脱里的名字就是鹰的意思。”脱里抬头看了眼卡尔曼的侧脸,他心里在奇怪卡尔曼王储为什么会这么问。
卡尔曼愣了下,没想到还真有啊。然后他又转头看了眼正在看自己的脱里,转头笑了笑说“真的啊,这么巧合。我听说有着鹰会帮助主人狩猎,有的甚至还可以看住羊群不让狼进去扑食是么?”
“是的卡尔曼王储。这些你怎么也知道啊。”脱里刚刚还准备在公爵面前吹嘘一番的,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王储就把这个话题结束了。
“听人说的,对了脱里。你们部落的训鹰人可以把鹰训练的给人送信么?”卡尔曼说完眼神里的精芒一闪,看来这才是卡尔曼真正的目的了。
“鹰可以狩猎看家,但是送信应该不行。除非,除非是雕还差不多。不过这个需要训练挺久的哦。”脱里也没当着卡尔曼的面下保证,所以就说了一句要挺久的。看卡尔曼自己在怎么说。
“那么脱里,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卡尔曼歪头看着脱里说。
“卡尔曼王储,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脱里赶紧朝着卡尔曼弯腰行礼。他感觉的到,属于他的机遇要来了。
“那你回到你的部落帮我找一个会训鹰的人么。我需要他帮我训几头能够传信的金雕。能做到么?”卡尔曼说话的语气平缓,这话从他这个6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没有什么威严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小孩子在装深城的形象。
“没问题,卡尔曼王储。”脱里重重的点点头。答应了卡尔曼的要求,他心里也想着这件事自己必须要给卡尔曼王储办好。
虽然脱里现在是王宫近卫中的一员,但是匈牙利王国的情况比较复杂。能在这个王国里生存的很滋润的,除了几百年跟随阿尔帕德王朝一起起家从东方来到这里的那几个马扎尔部落中的贵族。其他人再想变成贵族,那就只有去投靠一些实力比较强的人。目前来看,脱里有可能选着了卡尔曼了。
卡尔曼抬头还想说一句话,结果看到走廊那边过来了人。他也就闭嘴不再说什么了。眼神疑惑的看着来人。自己昏迷的时候都没有人过来瞅瞅,怎么自己一醒了就有人过来了?
“卡尔曼公爵,安德烈国王让我带您过去议事厅。他说有些事需要跟你们说?”侍卫长向卡尔曼行了一个骑士礼,这才抬起头看着卡尔曼。
卡尔曼愣了下,错愕的看着侍卫长道“你叫我公爵?”
“是的,卡尔曼公爵。”侍卫长笑了笑,对于卡尔曼的错愕他也感觉到有点可爱,他接着说“刚刚在议事厅,安德烈国王和诸位大贵族商议了之后。决定把之前国王的封地,克罗地亚和达尔马北部地区的封地都交给你。所以现在您也是一位有封地的公爵了。”
卡尔曼听完侍卫长的解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自己因祸得福了啊。想了想,卡尔曼觉得这样也好,自己和现在这位兄长贝拉没什么感情,自己现在有了自己的封地那就可以先安心发展自己的。不用耗在这里让贝拉担心自己会对国王的位置有野心。
想罢卡尔曼起身对侍卫长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往国王的议事厅走去。
卡尔曼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现在跟着侍卫长走在这座城堡的外边,让他更加清楚的观察到了整座城堡的轮廓。
貌似这个时期的城堡给卡尔曼的感觉都是不适合居住的。毕竟现在的时代还是野蛮的中世纪。就连国王的王后都可以被杀,你就能想到这个时代到底安不安全。所以城堡只是给人带来一种安全的效果。还想要拥有好的居住体验就不要想了。城堡是用巨大的大理石堆砌出来的,看上去敦厚踏实。给人一种安全感,不过你也别期望你脚下踩的是草坪,起码卡尔曼踩的都是烂泥路。后世大众所熟知的哥特式建筑风格是13世纪开始流行起来的,在匈牙利也是贝拉四世在蒙古人走后很多年之后才建造了一座哥特式教堂。
卡尔曼跟着侍卫长到了议会厅门口,这里的王宫侍卫明显的也多了。卡尔曼看着侍卫长点点头就进去了,他也跟随着进去。
“加利奇的土地我们不能放弃,我们都已经为了这个地方发费了这么多的金币,死了这么多的士兵。现在再说放弃,是不是有点可惜了?”卡尔曼刚刚走进去就听到了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他抬头看过去,是个老头子。叫啥来着?哦,想起来了,这老头子就是那个以后担任教廷骑士团主教乌格林的父亲,巴斯伯爵。
巴斯伯爵是匈牙利王国早期大势力涅克部落的人。阿尔帕德家族是麦扎尔部落的首领,也是后世我们所称之为的马扎尔。
卡尔曼低着头跟着侍卫长走到国王安德烈面前,他抬头看着自己这个世界的老爹。胖胖的肚子,长的并不算高。脸上有着浓密的络腮胡和厚厚的眉毛,看上去很威严。此时老爹端着酒杯,微微眯着眼睛,似乎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让人看不透这位牲畜无害的国王在想些什么。
安德烈二世看到自己的二儿子过来了,对卡尔曼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向左边示意让他过去。卡尔曼看过去,发现自己的兄长贝拉此时也坐在那边的凳子上瞪着眼睛看着前边吵成一团的贵族们。
“我想请问巴斯伯爵。国库的金币还能支持我们发动一次对加利奇的战争么?”巴斯伯爵对面的一位身材瘦弱一点的男子站起身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巴斯伯爵的话,他神色认证的说“你们可别忘了,那位加利奇的王公罗曼·姆斯季斯拉维奇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而且大家可别忘记波兰了,波兰的那些贵族们,也不是什么安份的人。”
男子说完话就坐了下去,他的话也让在座的贵族都沉默了下来。巴斯伯爵也没有反驳他,因为男子说的并没有错,现在国库里面的钱确实是不能够继续支持匈牙利王国的战争了。虽然男子说的话不好听,但也没错。
安德烈二世端着宝石酒杯皱了皱眉,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想了想,转头看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眼神瞬间亮了,安德烈二世重重的咳了几下。看着王座下面的贵族和大臣们此时都安静下来,他的内心十分满意。
下面的人看着国王脸色阴沉,还以为国王是不满意他们刚刚说的话。于是此刻不约而同的都安静了下来。国王安德烈二世看着众人说“那些造反叛徒都查清楚了么?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策划的人了?希望你们别忘记了,王后的哥哥是阿奎莱亚主教区的牧首,如果我们不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我想以后有什么后果,那绝对是你们不愿意看到的。”
“国王陛下,那天利奥波德大公带着王后的遗体回来之后。我们就已经排查了,最后也找到了幕后主使的人。现在那些人都已经被关押在城堡的地牢里了。”侍卫长此时听到国王的话赶紧站出来回答,身为王宫的侍卫长没有保护好王后,这本来就算犯了很大的错误了。安德烈二世没有立刻处死他都已经算得上很大的恩德了。
“那么幕后主使的是哪些人?”安德烈二世好奇的看着看着自己的王宫侍卫长。
“都是南方的一些中小贵族,只是因为担心接下来的军事行动,大的贵族会找他们收取战争税,所以才策划了这一次的叛乱。”侍卫长面对着国王安德烈二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些紧张,额头上也能瞧见一些细汗。
安德烈二世听完此话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侍卫长,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厉色的精芒一闪而过,接着笑了笑问“还有么?”
侍卫长沉默了片刻说“目前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事还需要接着往下查,这还需要时间。”
安德烈二世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坐在旁边的王长子贝拉此时却已经面色通红的站了起来。贝拉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大声的道“为什么不接着查下去,那个袭击我们的领头人明明就已经交代了幕后还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不继续追查,万一那些人逃走了怎么办?”
“闭嘴。站到后面去。现在你还没有在这里说话的资格。”国王安德烈二世听到自己长子的话,看向儿子的眼神有着欣慰,但他还是瞪着双眼向自己的长子吼了这么一句话。
贝拉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心里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可当他抬头看向自己父亲时,已经看不到刚刚父亲用欣慰的眼神看着他了。现在他看到的父亲脸上只是一个板着脸准备好好的教育他一顿的表情。
卡尔曼默默的注视这刚刚发生的一切,心里却在想着这一出教子的好戏。看来这个别人口中所说的喜好奢侈的父亲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啊。卡尔曼心里想想觉得也是,能够在争夺国王位置并且笑道了最后的人,再简单又能够简单到那里去勒。看来古人那句话没错,自己还是小瞧了天下英雄啊!
然而现在的事情并没有结束,面对父安德烈二世的严厉表情。他还是开口道“我并没有错,幕后的主使者还没有抓住。我们不能放任他们继续存在.“
安德烈二世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倔强的长子,朝侍卫长摆了摆手说“让人带王长子回去,好好看着他。这段时间就别让他再和其他人接触了。”
侍卫长赶忙点头答应,然后招呼一声守卫在城堡大堂左右的侍卫过来带着王长子贝拉赶紧离开了这里。
安德烈二世看着挣扎着被带走的贝拉接着对下面沉默的贵族们说“废除那些叛党的爵位,收回他们的领地和财富。巴斯伯爵统计一下,看看这些够不够我们接下来的军事行动。征服加利奇的行动不能就这么结束。”
巴斯伯爵点头答应国王的要求。看着又沉默下来,并且微笑着喝酒的国王,巴斯伯爵的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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