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按在江渡的指引下找到了办公室。
“周老师是哪位？”司沐一脚踏进办公室，另一只脚却还在门外迟迟未动。
“来了？进来吧。”
司沐愣了一下，看着那个跟她说话的“妈妈桑”。
鹅蛋脸，带着银色眶的圆形眼镜，偏棕色的披肩卷发，八字刘海，皮肤很白，看上去很有气质，又不乏威慑力。
是了，这位有气质的女生就是裴金宇口中的“妈妈桑”，教地理的，和那位闲的蛋疼的监考老师是男女朋友。
听说这位老师可谓是出了名的护犊子，但凡她的学生和别班学生打架她都帮着去讨要说法，美其名曰：“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们品学已经够兼优，但也不能让别的人给欺负了。”
听说她当年还亲自把一个男生拖到女厕所暴打了一顿给同学出气。
“妈妈桑”这名号，名副其实！
司沐走到周桑身前，标准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周老师好，我是司沐，昨天刚来，请多多关照。”
言下之意就是——“刚来就让我考试，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嘛...”
周桑点头，镜片后的双眸微微弯起，显得格外亲切随和。
“不知道老师找我什么事？”司沐微笑着说。
“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我昨天没来，今天想见见你。”她推了下眼镜框，继续道：“其次，就是想跟你聊一下进度问题，你的课程落后了很多，迟主任已经跟我谈过了。我是不会允许你下到普优班适应生活的。”
她顿了顿，把身子向后倾，双眸微侧，似乎是在看什么人。
“我希望你坚持住，毕竟你竟然能直接到A班来，这已经证明你的实力了。”
“不过这次的考试的确是难为你了。”
司沐配合着笑了笑，唇角的苦涩却已情尽难收。——“何止是有点，我都想换个头了。”
周桑被这话给逗乐了，安慰道：“没事，一次周考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司沐乖巧的面目之下藏着几分淡然。
“我也没那么在意。”
在意？她才不会。这些年她在意的只有进电竞职业联盟而已，至于其他，她不在乎。
也不想在乎。
周桑观察了她面前的学生，眼中看得出几分茫然，却看不出焦虑和紧张之色。
她干脆直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班级的进度已经是这样了，我们停下来等你的几率为零，但你不能掉队，下周的周考改成了辅导课，下次再考试就是月考了。”周桑顿了顿，又道：“咱们学校是拍总榜的，这一届1400多个学生，我希望，你能跻身前二百，文科榜前六十，能做到吗？”
司沐对视着那双眼睛，虽然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令她五味杂陈，心中甚至有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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