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婴,你这话说的,你要是都起不到什么作用,那我等怎么说?”乐进笑嘻嘻地说了句,旋即对蒙仲说道:“就像武婴所说,这件事我等不能回避,否则,日后宋国必遭大祸。”
旋即,蒙遂、向缭、华虎、穆武、乐续等人亦相继开口,表示愿意留在赵国,跟蒙仲、蒙鹜二人一同协助公子章。
只剩下乐毅还未表态,于是乎,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乐毅。
此时,蒙仲亦看着乐毅说道:“阿毅,如我方才所言,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完全不必牵扯其中,只希望你能保守……”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乐毅给打断了。
他目视着蒙仲等人,诚恳地说道:“哪怕是为了回报你们对我的信任,我也愿意帮助你们。……我虽然出身中山,但宋国才是我子姓乐氏的祖籍所在,我也不希望它像中山国那样覆亡……”
蒙仲等人闻言大喜,一时间,或有人搂住乐毅,或有人拍拍后者的背部,尽显亲近。
在一番打闹后,诸人这才平静下来,此时,向缭重提了方才的疑虑:“阿仲,虽然事情定下来了,但我实在疑虑,单凭我等仅有的力量,如何能……提供助力?”
“静待时机。”
蒙仲低声说道:“对于公子章与田大夫的意图,其实赵主父是清楚的。……据我观察,赵主父似乎后悔于将王位传给赵何,是故最近一直与公子章亲善……难道你们不曾想过,近几个月,为何赵主父会尽心尽力地教授我等武艺么?”
“你是说……”向缭好似想到了什么。
“想来赵主父并不打算仅仅用我等为近卫。”乐毅看了一眼蒙仲后说道,这个疑问,他早前就对蒙仲提及过,只是当时蒙仲没有正面回答,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朝着乐毅点了点头,蒙仲压低声音说道:“是故,我等要做的事很简单,即把握住赵主父给我们的每一个机会,取得军职,掌率军队……赵主父会给我们机会的,只要我们能把握住。”
众人闻言点了点头。
商议完毕后,蒙仲让乐毅、蒙遂二人去代为值守,而他则带着蒙虎回到这间小殿,将方才的话再告诉蒙虎。
正如他所料,蒙虎对于赵国内争不内争什么的毫不关心,并且他的脑袋也不擅长去思考这件事对宋国的利弊,他只是大大咧咧的告诉蒙仲,只要蒙仲做出决定即可,毕竟他们三个族兄弟幼年时就曾许下同甘共苦的承诺。
次日,赵主父在中午用饭时,才见到蒙仲、蒙虎二人来代乐毅、蒙遂二人的班。
也不知怎么着,赵主父在盯着蒙仲看了半响后,忽然随口说道:“蒙仲,你的眼神变得不同了。”
“眼神?”蒙仲不是很明白。
只见赵主父喝了一口酒,平静地说道:“初见你时,你眼中并无几分锐色,以至于我一时没有看出,你竟然是一名在战场上杀过人的优秀士卒,直到你杀死那头鹿,鹿血溅在脸上而面不改色,我才隐约察觉到。而今日的你……”
他转头看向蒙仲,看着后者的双目,平静地说道:“而今日的你,眼神极为锐利,让我想到了以往狩猎时遇到的那些野兽,那些凶猛的野兽在捕捉猎物时,大概就是你这种眼神。……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的眼神发生了这样的改变呢?”
蒙仲被赵主父的话说得有些发懵。
他转头也让蒙虎瞧了瞧,但蒙虎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出什么。
见到这一幕,赵主父轻笑着说道:“我这一生所见之人无数,岂会看不出来?”
“那是好还是不好呢?”蒙仲姑且顺着赵主父的话说道。
只见赵主父深深看了几眼蒙仲,旋即微笑说道:“这是相当好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当年,当年我父赵肃侯过世,诸国借悼念之名试图瓜分我赵国,我曾在邯郸王宫内的一口池子旁暗自发誓,发誓守护国家,为此不惜一切,当时我看到自己的眼睛,就跟你今日一般,这是人在有所觉悟……”
正说着,忽然殿外有一名赵卒走入,抱拳禀告道:“赵主父,邯郸有使者至。”
在经过赵主父的允许后,便有一名目测四十余岁的男子走入殿内,拱手将一封竹简递给赵主父。
赵主父摊开竹简瞅了两眼,便将那名使者打发了。
待那名使者离去后,赵主父目视着手中的逐渐,轻哼一声。
见此,蒙仲好奇问道:“是不好的消息么?”
只见赵主父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邯郸欲设宫筵庆贺我赵国覆亡中山,请我回邯郸……”
说到这里,他负背双手微微吐了口气,眼眸中闪过几丝异色,平淡说道:“我欲伐齐国的消息走漏了,被邯郸那边知晓了。”
蒙仲愣了愣,旋即询问道:“那邯郸的宫筵……”
只见赵主父冷笑一声,一双虎目中闪过几丝厉色。
“我赵雍,从来不惧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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