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获新生的阿福没能过多的表达自己的感激,便被云野要求离开了卧房。。
于是卧房重回了寂静。
云野总是喜欢这样的安静的环境。
他拿起酒壶,坐在窗台前的躺椅,一边饮酒,一边望着窗外的辽阔风光,目光迷离。
他已经来到了溪灵城,而邀请他的人仍未现身。
他们似乎不急,云野也并不着急。
三徒弟与四徒弟的性命他更不会担忧,那些人不敢杀了他们,而且自家徒儿能够遇见他们,从某种角度看也是一种幸运,对未来的益处,犹未可知。
至于沐如雪,即便白余年忘记了述说,云野也清楚她为何没有回到听云城,雪蝉山的那个老女人固然烦人,但那终归是沐如雪要迎接的宿命,在她未开口时,云野也不知如何去干涉。
于是眼下他便只剩下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坐在此处,饮着清醇的果酒,好好看着远方。
好好看着,那远方的徒孙。
......
......
溪灵城小南街,住着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看去还算富裕,有着一处不算太差的庭院。
庭院内有一年纪约莫八岁的少年,
他身材瘦弱,模样清秀,此刻稚嫩的小脸满是大汗,嘴里有模有样的大喝着,正是在刻苦练功。
所谓练功,其实大概是他自己摸索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方式,只是简单的站桩挥拳,姿势并不标准,神色却极为认真,每一拳都仿佛用尽了全力,透着一丝狠劲。
忽然,一支毛笔从庭院的窗台抛出,准确的落在了少年的头。
少年直接痛的哎哟一叫,然后双手立刻捂着头蹲下,显然被砸的很疼。
“吵死了!赵小志,你是存心不让我读书吗?”
窗台伸出一个滚圆的脑袋,那是另一个少年,只不过要富态太多。
此刻他那张肥润的脸满是恼怒,蚕豆般大小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那名为赵小志的练功少年:
“天天在这里大吼大叫,烦不烦!?”
赵小志扭过头来看他,脸带着愤怒与委屈,那一下他被砸的极痛,本能的想大声吼回去,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最后只能压抑着细声道:
“对不起...表弟。”
“对不起有用吗?我告诉过你,我看灵诀时一定保持安静!难道你是存心惹我吗?!”表弟很是生气道。
赵小志低着头,心想你何曾告诉过我。
“怎么回事?怎么又吵起来了?”
屋内传来一位妇人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年纪大概四十岁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疑惑的盯着赵小志,质问道:
“赵小志,你又欺负你弟弟了?”
不等赵小志回话,表弟就立刻怪声道:
“就是啊娘,我每天读书的时候他就在这里喝喝哈嘿的大吼着,吵的要死,明显是存心让孩儿无法学习啊!”
“不是的,大娘...”见被冤枉,赵小志心急,便想要出口辩解。
“不是什么!”女人却是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尖声叫道,
“你大伯早就给你说过,你没有修行的天赋,让你早日断了这个念想,可你偏不听,天天在这里瞎练!吵得我家鸿儿连书都没法看!你不知道你表弟前几日刚被西山大师收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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