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看向我的眼神出现了我不曾熟悉的挑衅。
“你知道徐文钰那孩子有多聪明吗?她看到你出现在我父亲左右,已经猜测到了你这一年经历了什么,而你只会懦弱的把她推开,”大卫推开我,整理了衣服对我接着说道:
“今天是我和徐文钰联名设计品牌的发布会,也是我提前送给她的圣诞礼物。从今往后有资格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可以警告别人不许动她的人也是我。”
我淡漠的勾起嘴角对大卫说道:
“取代我的位置我守护她吗?你太不自量力了。”
我看着大卫,他与一年前不同的气场说明在我离开的一年里他同样经历了很多事情。
或者说,有很大可能是与徐文钰经历了很多故事。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害怕我会被我的幻想打败,我在徐文钰面前一向不堪一击。
仅仅是想像我不在的一年里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大卫,我的心口处再次隐隐做痛,这就别一年熟悉的痛。
我无法想象大卫替代我位置陪她坐巴士,
大卫陪她做中国料理,
大卫陪她过生日,陪她课,
大卫陪她度过她每一次失眠的夜晚,
大卫陪她面对学校的纷纷扰扰的人。
如果大卫做了我曾经为徐文钰做的一切事情,她会不会发现大卫比我更适合她。
只是想到这些,我的胸腔就在剧烈的起伏,想要痛苦的情感呼之欲出。
我回到房间,没有开灯,躺在床,我不知道我睁着眼睛躺了多久。
直到房间的灯亮了,徐文钰走进我房间打开灯,她手里拿着药箱。
她走到我身边,站在床边。
不知道是因为灯光太刺眼还是她太耀眼,我用手背遮住眼睛。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红着的双眸。
我现在的眼神里有太多的故事,那些故事太血腥了。我害怕直视徐文钰的眼睛时我会怯懦的躲避开。
徐文钰直接撩开的衣。
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从床弹跳起来。
“你干什么?”我把衣服拉下来,双手死死护住衣角,我想像的到我当时是怎样一副受惊吓的表情。
徐文钰打开药箱,撩起眼皮用懒懒的语气说道:
“我要给你药,好药后我还要回房间睡觉,你不要耽误我睡觉时间。”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腹部。
原来在她从身后抱住我时,她就发现了起身的伤口。
她那时一定在担心我,我却狠心把她推开。想到这里,我再次把我下决心要远离徐文钰的发誓抛之脑后。
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脱掉衣坐在椅子等待徐文钰帮我换药。
徐文钰蹲在地,看着我后背的疤痕和新伤,怔在那里。
我以为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吓到她了,于是准备重新穿衣服。
徐文钰按住我的衣,抬头问我:
“很疼吧,一定很疼吧?”
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我熟悉的同情。
我讨厌被她同情的感觉。
在洛杉矶机场她说过我在她的眼里开始闪闪发光,可是如今,我在她眼里一定像是落魄的失去羽翼的小鸟。
我讨厌我被她看到自己落魄的一面。
徐文钰帮我擦拭着伤口周围,又重新好药后包扎起来。
我看着她熟练的包扎动作,心口一紧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我父亲有没有伤害你?过去的一年你有没有受伤?”
徐文钰将她眼尾不易察觉的眼泪抹掉后对我说道:
“爷爷奶奶把我保护的很好,唐叔叔也很少回家,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伤害。”
我松了口气,摸着她刚才帮我包扎的地方欲言又止。
徐文钰拿出祛疤膏对我说道:
“你刚消失的那几个月,我几乎天天做噩梦,我总是梦到在雨夜里你带着一身伤回家,梦到你浑身是血。”
我听到徐文钰这么说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脸,但是四肢确意外的沉重。
我不能再动摇她。
徐文钰一边帮我涂抹祛疤凝胶,一遍继续说:
“最让我难过的是,在梦里我只会帮你擦药,不会止血,不会包扎,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确无能为力。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刻意的学习止血和包扎,学习急救之类的医疗知识。”
因为要抑制住我自己流出眼泪,我的身子微微一颤。
徐文钰察觉出我的心情,对我说道:
“唐书言,没关系的。我以前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毁掉了你的似锦前程。以后我来保护你就好。”
说完徐文钰让我躺下,帮我盖好被子,对我说道:
“唐书言,谢谢你在我十八岁生日之前回到我身边。还能见到你,这是圣诞老人在今年送给我的最棒的礼物。”
说完徐文钰坐在我身边。
我看着徐文钰并不准备离开我房间,虽然被她的话触动到想要喊着哭出声,但依旧忍住眼泪对她说:
“完药,你可以回房间休息了。”
徐文钰似乎要对我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她踱步离开我房间轻轻关门。
我躲在被子里咬着枕头痛哭起开。
如果这世间没有神明,那为什么我还会得到神的眷顾遇到徐文钰。
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明,为什么待我如此不公。
为什么我不能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与徐文钰相爱。
为什么要在我最狼狈最黑暗的日子里遇到我这辈子最想守护的人。
我以为过去一年我的心已经麻木了,可是重新回到徐文钰身边时,我发现它还是活着的,会跳动会痛。
我在头疼欲裂中入睡。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房门,徐文钰顺着打开房门倒在我腿。
她居然在我房间外,坐在地睡了一整晚。
这个傻瓜是害怕我再次消失吗?
我心疼的抱起她放在我卧室的床,她睁开双眼紧紧拽住我衣袖对我说道:
“你要去哪?”
我安抚她道:“我哪里都不去。”
徐文钰似乎不放心,她坐起身抱住我闭着眼睛继续入睡。
我看着她因为睡眠不足打盹儿后马惊醒看看她手中我的衣角,放心的又闭眼睛,又心疼又好笑。
北伯的人来找我,我做了一合个嘘的动作。
我想要出去和那人谈话,但是徐文钰的手一直拽住我的衣服不肯松手。
北伯的人瞟了眼睡着的徐文钰对我直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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