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变经常与徐文钰一起午餐、晚餐,接她下课。
我曾试图通过隐藏她的方式保护她,但是失败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公之于众。
最危险的方法或许就是最安全的方法。
很快理事长再次给我父亲致信,我不知道信的内容,只是预感不太好。
徐文钰被父亲派来的人接回家中,却没有通知我。
我知道父亲不会对徐文钰轻举妄动,但是我依旧害怕父亲会做出伤害她的行为。
父亲于我而言早已变成了紧箍咒,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预想到父亲会因此做出的反应。
所以我变得越来越阴暗,那时的我以为似乎只有我比父亲更邪恶才能战胜父亲。
我旷课赶回家中时,爷爷奶奶已经在国外的海盗度假,我联系他们,他们也并不知道父亲把徐文钰接去了哪里。
我问遍了家里的人,没有人看到徐文钰被接回家中。
这让我更加不安。
我不可以在父亲面前流露出我自乱阵脚的模样,更不可以让父亲再轻易察觉出我对徐文钰的在乎。
我告诉自己我需要冷静。
父亲擅长用我在乎的一切事物对我致命的弱点展开攻击,那我也应该直接攻击父亲的弱点。
我先侵入父亲公司大楼的监控摄像头寻找徐文钰的身影。
没有找到徐文钰,但父亲却一如既往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
我同时打开另一本笔记本电脑开始,输入我早已破解好但密码进入父亲和言书集团的共管账户。
此刻,只要我一个按键动作,里面的钱就会分批流入股市、基金和期货市场。
那年伦敦的交易盘几乎崩溃,没有人会再轻易投资股市和基金市场。
我一键下去,言书集团的现金流资金链就断了。
我看着键盘犹豫了。
又或者说是我退缩了。
即使我已经下决心要脱离父亲的魔抓,面对父亲的权威,每每想到暗格里我无数个瑟瑟发抖的夜里,我的头皮都在发麻。
可是,我必须找到徐文钰。
她不应该也不能因为唐家而变成第二个我。
我狠下心按下键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与父亲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果不其然,言书集团在短短几小时内陷入混乱。
公司技术部门的人都在想办法堵那个巨大的窟窿,但是我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破译我的代码。
没办法进入账户后台的他们只能束手无策的围着电脑干着急。
等到亏空达到三分之一时,我终于等到了父亲的电话。
“你在哪?我已经派人到学校去接你了。”父亲的声音依旧沉静,听不出半点慌乱。
面对父亲的态度,我心里感到有些不满意。
或许,我可以加大亏空。
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破灭吧,父亲、言书集团、连同我一起破灭吧。
那感觉就像压抑已久的洪水猛兽一般汹涌澎湃起来。
父亲见我久久不作答,沉默了一会,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是你做的吗?银行私人加密的系统不会被轻易破解,我曾经让你用共管账户的钱操作过股票,你私自留下了密码路径是不是!”
我终于感到心里舒畅极了。
“是我。”我肯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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