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钰,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做才肯原谅我?我如果不给你投票,你知道我的课业学分拿不到满分,我会面临什么吗?”
“我可以给你报仇,可以帮你解气,我可以用同样的方式让安娜彻底滚出卡斯顿!”
徐文钰“呵”了一声,无语的看着我的单人演出。
“唐书言,你最大的错误不是把票投给我,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我凭什么要求你相信我?”
“我生气,是因为你明知道自己颠倒是非、不辩黑白是一件错误的事儿,你明知道你们把我的尊严和热爱毁于你们投票的瞬间,却没有对我说一声对不起。”
“我生气,是因为你弥补错误的方式不是认错,而是重蹈覆辙,再次颠倒是非。”
我顿住了。
我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
换而言之,我根植于内心深处的想法是:
我保护了我自己,有什么错?
那晚,我还是没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而那晚,因为第二名的成绩,我被父亲带到隔壁的房子里打到浑身是血,几乎昏迷。
这种最原始的体罚方式,就真实的存在于唐家这个金玉其外的望门中。
在英国,过度体罚,违法。
但是搬到伦敦的这六年多的时间里,全家下都清楚父亲的教育方式,除了杰森,没有一个人为我报警。
杰森是我父亲私人律师的儿子,他发现我的伤选择报警。
警察与杰森的父亲交涉后我得到的答复是,父母拥有教育孩子权利。
夜晚,因为暴雨,我在冰冷的房间被冻醒。
我步履蹒跚的走回主宅时,碰到了做噩梦惊醒到厨房找水喝的徐文钰。
闪电交加,一个浑身是血,一个披头散发,我们都觉得彼此都有出演恐怖片的潜力。
我这个人,虽然坏,但胆子小。
如果不是每一个举动都会扯的我伤口剧痛,我早已经吼出石破天惊的声音以表达我的惊恐。
徐文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眼里还是闪过了几分怜悯。
就是这几分怜悯,被我捕捉到了。
我自然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可以帮我药吗?”我的声音本来就虚弱,我更是伪装的有气无力了几分。
徐文钰大概是被我浑身下的血震惊了,不做声了整整数分种后,艰难的开口说道:
“好。”
虽然,身的伤口是痛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暗自窃喜。
她肯帮我药,让我感觉我们的关系在这大半年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回到我卧室,徐文钰一边帮我药,一边问道:
“你是被恶狗咬了吗?”
我忍不住撤出一抹笑容。
是被“恶狗”咬了。
更让我开心的是,她居然主动关心起来我为什么受伤。
好奇是好感的导火索,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产生好奇时,好感只是时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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