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唐书言,唐家的二公子。
言书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我有一个哥哥,天资平平,却倍受父亲母亲宠爱。
所以母亲与父亲离婚时,向父亲争取了我哥哥的抚养权。
而我,被抛弃在了“地狱”般的唐家。
唐家,一个生存于现代社会的封建家族。
在这个家族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深深刻着两个字“扭曲”。
在唐家,每天都要拜关公。
唐家人出口即是仁义礼智信,家里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然而,“鸿儒”中不乏扫仓翻膛(盗墓)之人。
做的出真假难辨的俏货(假文物)之人,自然也不会是白丁。
我便是在这样的家族中出生。
从小便展露出数学方面过人天赋的我,被当作唐家衣钵继承人重点培养。
何为唐家衣钵,站在文物贩子食物链顶端的人。
何为重点培养,教我勾心斗角,教我尔虞我诈,教我这个世界是如何暗无天日。
母亲和父亲离婚后,我便被送进了爱丁堡的私立学校,至此,我没有了所有后路。
听起来,多么讽刺啊,背靠唐家这座金山的我,却没有撤退可言。
在爱丁堡的那段日子,我只能拼命的学习,极尽手段事事争首。
因为只有这样,我在这个世界曾经最在乎的人——我的父亲,他才会对我露出笑容。
那时,我还是个只要父亲对我笑一下,我可以开心一整个学年的孩子。
直到,1999年。
十岁的我被父亲从爱丁堡接回国内。
父亲让我接近我爷爷挚友徐忠军的孙女。
那一年,我按着父亲的命令带那个叫徐文钰的孩子到我所谓的秘密基地的途中,发生了车祸。
那起车祸,我受伤了,浑身是血,很痛。
但是,我一点都不想哭。
因为离开唐家的母亲赶来医院,那是我自父亲母亲离婚后,第一次见到母亲。
我甚至有些开心。
因为,我按照父亲所有的指示完成了任务,我想,父亲该对我笑了。
痛,对于一个正常的孩子而言是要用眼泪来表达程度的,但是我不正常啊。
那次事故后,尽管我依旧是个需要父亲肯定的孩子,但是我第一次有了秘密。
事故发生时,我出于本能保护了徐文钰。
那天,我透过车窗看到一辆车正在从我们乘坐的那辆车的左侧横冲直撞驶过来时,我将坐在左侧的徐文钰拉到了我身后。
所以那起车祸,我是受伤最严重的。
我想不透十岁的我为何会做出如此伟大的事情。
虽然徐文钰是我未来的妻子,但是,当时我并不喜欢徐文钰,甚至在看到徐文钰时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我讨厌她的笑容,那种刺眼的笑容莫名其妙刺的我生疼。
因此,那次车祸、我保护她只能归结为,‘人之初,性本善。’
而我,也因此因祸得福,被爷爷奶奶强制留在身边抚养。
我的爷爷唐绍强与我那对唐家权利拥有无比**的父亲唐元不同。
因为爷爷不肯接手唐家在“偏道”的生意,甚至一度陷唐家这方面的生意于危机之中,所以家里的其他长辈都称我爷爷为唐家逆子。
后来,我没有再被送回爱丁堡的学校。
我同爷爷奶奶定居桐市。
虽然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是那是我童年仅有的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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