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把韩夫人拦在外头，苏宛却只是扣了他半个月的奖金。这个惩罚，已经算是厚道了。
“把她叫进来吧。”苏宛低眸，“我也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的。”
秘书答应一声，迅速出门。
韩夫人很快跟着秘书一起进了房间。
走进房间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啜泣个不停。
苏宛抬起清冷的视线，不动声色打量了韩夫人片刻。
韩夫人眼眶红肿，模样也是不安又憔悴。
看上去，她的确是过得不太好。
苏宛顿了顿，叫她：“韩夫人。”
“苏宛……”韩夫人像是被吓了一跳，怯怯地抬起头看她。
苏宛看着韩夫人的表情，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她也是没想到。
曾经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韩夫人，居然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韩夫人。”苏宛顿了顿，“你这么急着要见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韩夫人咬了咬牙，低头道：“我、我想跟你道个歉。”
说着说着，她闭上了眼睛，心底全是屈辱和不甘。
听旁人说，苏宛算是个讲理的人。即使对于先前一心跟她作对的孟四爷和孟雅，苏宛也只是将这两个人撵出了国，没有赶尽杀绝。
所以，韩夫人心底也存了侥幸。毕竟万一苏宛放过了她，她也就赚了。
苏宛挑了挑眉：“道歉，道什么歉？”
“我很后悔。”韩夫人一狠心，说，“我先前不该那样对待你。我和立行都有负于你，我们应该悔过才对。对不起，苏宛！”
说着，韩夫人对着她，就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
苏宛静静看着韩夫人，杏目里的神色淡淡。
安静了片刻，苏宛忽然问：“韩夫人。听说韩氏最近股价跳水，被不少股民找上门去讨要说法……这，是不是真的？”
“这……”
心底最最不想接受的事情被这样揭穿，韩夫人顿时尴尬得不行。
要不是因为，自己还要看苏宛的脸色。韩夫人这会儿简直想要站起来，狠狠给苏宛一个巴掌。
见韩夫人不回答，苏宛便一直用饶有兴味的眼神看着她。
韩夫人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真的。”
“哦。”苏宛淡淡笑了笑，“能让韩氏吃亏吃成这样，需要不小的本事。我猜，这件事是萧墨尘做的。”
韩夫人听得一愣。看向苏宛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浓浓的质疑：“你、你不知道吗？”
“我还真不知道。”苏宛平静地一摊手，“毕竟萧墨尘也不是做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的。或许整垮韩氏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而已。他本来也就没有必要告诉我，不是吗。”
韩夫人怄得几乎吐血。
但苏宛说得没有错，她压根就无法辩驳。
于是，韩夫人只能憋着气道：“或许是吧。”
“嗯，或许。”苏宛笑了笑，把手边的文件往旁边一推，道，“既然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那我就不打算插手了。韩夫人，你也请回吧。”
“什么？”
韩夫人顿时懵了。
她呆呆地看了苏宛好一会儿，恨不得当时就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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