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漾轻捻指尖。
西装搭在肩膀上,袖口的扣子被解开,透着几分随意。
他的存在让整个屋子里气压都低的可怕。
他走到沙发面前,捏起桌子上的甜的过头的奶糖,嗤笑,“这么大还吃糖,城禹不是说男人吃糖没出息?”
城星弱弱地回道:“爸说,我吃点糖没关系的,我还小。”
城漾眼里的冷意越来越重。
他印象中,城禹有天心情不好,回了家和城嵘吵了架。
他拿着糖眼巴巴往他手里塞。
他抬手打翻在地,恶狠狠地瞪了瞪他,“这么大人了还吃糖,指望你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从那以后。
他再也没碰过糖。
他收回思绪,把糖随意地扔在桌子上,容暮悄悄地关上了门。
他随意瞥到了旁边的张玉,“你日子倒是挺潇洒,也不知道我妈当初有没有这样的好命。”
他随意地提起了白芷,却让张玉狠狠一震。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城禹不会告诉他的,不会的……
她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您现在说这些干什么?白姐姐已经去世很久了,您提起她难免伤心。”
城漾嗯一声,重复一句,“可能会伤心吧。”
他表情很淡,看不出来别的神情,他继续问道:“那不知道城禹有没有想过我死去的妈?”
城禹一噎,“这么久的事情了,你还提它干什么?”
城漾捏着桌子上的茶盏,朝着两个人举了举,“这杯茶就敬二位了。”
他打开茶盖,茶盏倾斜,里面的茶水顺着杯壁倾斜而下,直直的洒了一地。
城禹心里恨得要死,这样的敬茶方式,要么就是敬鬼神,要么就是敬亡魂。
他到底想干什么?
接着手一松,手里的茶杯垂直落下,
“啪……”一声,
砸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张玉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藏在城禹身后。
惶恐的看着城漾。
也不知道这位爷下一秒就能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城漾这才看到他们一眼,说道:“现在我们可以算一下当年的账了吧?”
城禹把他们母子护在身后,“你到底在说什么?当年?当年什么事情?”
城漾长长哦一声,“看来各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坐在沙发上,双手枕着手臂,闭着眼睛,语气带着淡然,“当年我妈临产在即,张玉过去干什么?为什么城禹也跟着去了?为什么她就能因为生产而死,你们去说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要不要都说清楚?”
白芷当年死去,为什么传出来是抑郁而终?
张玉手心沁出汗渍,脸色发白,揪着城禹的衣角不敢说话。
城星壮了壮胆,“哥,您别吓唬我妈,当年也是爸爱上我妈的,这也不能怪她。”
城漾嘁一声,缓缓睁开眼,“你是什么种?也配和我城漾说话?”
“什么种?”城禹厉声叱喝,“他是你弟!”
城漾看向张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弟?行吧,是我弟。”
他这话反复无常。
让城禹一下子脸色变得难看,内心有一个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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