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称骁骑,护院为马军,”丁大贵勒紧卡簧腰带,整个人更显威武,他对家人们道:“骁骑百人,马军二百余人,十二人为一队,三队为一哨,三哨为一局,三局为一司,三司为一千总,哼,我们五公子,迟早执掌一千户,为指挥使!”
丁秀中笑吟吟道:“阿爹迟早掌一队。”
“一队算甚。”丁大贵道:“俺最少要掌一哨!”
丁大贵身量很高,身高超过一米八,就算十来岁的丁履德也有一米六以上了,在西南男子中是罕见的大高个,就算是在山东和河北,个头也是相当出众了。
眼前这五尺高左右的大青马,丁大贵拿手一撑便翻身上了马,左右顾盼一马,轻轻拨动缰绳,马儿早就吃饱了,等着出门,这时嘶鸣一声,马身轻轻跳动着,在院中移动调整身躯,很快便出了院门。
一家人都站到门外送行,正好从隔壁巷子也有披甲骑兵出来,也是家丁身份的骁骑,那人打招呼道:“大贵,吃过了?”
“将将吃过!”丁大贵一扬马鞭,意气风发的道:“辰时二刻点兵,赶紧走吧,莫迟到了。”
那人点了点头,两个披甲骑兵并肩而骑,很快便出了村口,进入去年年底修好的村道,新的道路夯土筑成,层层叠叠的碾压夯实,最上层有碎石子和炭灰,这般的道路,去掉人工是每里四两银子,去年里加起来修了三百多里,费钱不过一千多两,当然若加上人工费用,怕要值三四千两,仍然并不算昂贵,但地方官府的官员根本无人有心修筑桥梁道路,此前的官道被大车和行人压下去极深,到了下雨天雨水不得排出,能没到人的大腿根,根本不能行车,道路阻断是常事。晴天时,只要有风,行不到十里路,人的头上脸上身上俱是灰尘,视线都为之受阻。
还有桥梁,多半年久失修,官府绝不会过问,只有士绅们看不过去了,如果有哪个士绅有名望,纠合众人,修补一下桥梁,官道却还是无人过问。
至于那些各种官办的设施,比如常平仓,慈幼局,还有十里一个的急递铺,三十里到六十里左右的一个驿站,俱是毁损无人过问了。
沿滇池和各条河流,原本设漕夫浅夫等护河河工,现在亦废驰了,好在多年大旱,未有洪涝,否则也就是使沿河百姓填沟渠,沦为鱼虾之食而已。
辰时前后,各个村子中都奔出披甲骑兵,这也是多年未见的景像。
内虚外实,土司强悍,汉军无用,这是几十年来的共识,各村中出现披甲骑兵的时候,很多人驻足观看,而新年时来往的行人虽是不多,官道上亦是行人不绝,当看到一个个披着绵甲,带着骑枪,或手按长刀,背负弓箭,身披锁甲的汉家骑兵出现时,人们不禁停止脚步,打听这是哪一个卫所的兵马,待听说是沐府五公子所练骑兵时,众人也是不觉惊奇赞叹。
自卫所废驰,这样精锐的骑兵,除了昆明城中偶然得见之外,在昆明之外,已经很少被人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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