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宗主眼中浮出异样的神情,毫无感情的声音里忽然有了一些起伏:“阿雨么,你倒是提醒了本宗主,很好,这件事就让本宗主亲自去处理吧。”
……
从昆仑山出来后,楚飞乘坐最早的航班回去,根据元始天尊前辈的说法,自己在万灵世界的身体还没有死,那么他现在究竟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又在做什么,都是未可知的变数。
那两个女婴在他怀里咪咪眼,就像小老虎一样哇哇地叫,闹腾着不停。楚飞心疼地点了点她们的鼻子,爬上七层楼梯以后,从怀里抽出了钥匙。
他给他妈打电话,订了下午的飞机,让她来先照顾一下这两个女孩,只有把她们交给他妈,楚飞才放心。
他妈一开始在电话那头担心的不得了,问他拱了哪一头白菜,发展多久了,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她,多不安全啊。
楚飞硬是解释了好久都说不清,总不能说他是从石缝里捡来的吧,虽然她们真的像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现在,楚飞已经在赶去剧组的路上。
达成穿越,一定需要某种特定的条件,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条件,楚飞这一路上还在思索。
他给王导打了电话,让王导过来一下会不会是王导的一顿劈头盖脸骂,能构成穿越的条件?之前他就是在王导的呵斥下完成了双向的穿越。
王导过来了,一听楚飞让自己骂他,脸都涨红了,连忙说,使不得使不得。
好不容易,王导才战战兢兢地开口,一边看着楚飞的脸色。
过了好一会儿,奇迹却并没有因此没有发生。
楚飞沉默地看着王导的脸,心里一沉,这也不是达成穿越的条件。
他的脑海里蓦然一亮……如果在特定的空间内才能穿越,会不会是那间试镜房?
一想到此,楚飞立刻在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王导在他背后一边追着高呼:“楚飞,那儿正在拆,不知道试镜房还在不在!?”
……
万灵世界,北斗神教。
左护法尘繁慌忙从密室里取出了那一幅画、那副能证明天阙宗主曾经是阿雁的画。
一时间,他眼中的震惊掩不住,刚刚楚向提早给他传来了密信,就说宗主像变了个人一样,不知是否会对独孤教主不利,让他赶紧去神医谷找薛神医和独孤教主。
“还是终究到这一天了么?”蓝发的男子看着手里的画卷,宛如梦幻。
一直以来,尘繁都把这幅画藏在密室里,也不知该不该告诉独孤雨,他知道这样可以破碎独孤雨与天阙宗主的关系,甚至让他得到一丝接近独孤雨的机会,但他更怕害怕伤害独孤雨的心。
“不过事到如今,一切也应该做一个了结了,天阙宗主,虽然不知你三番两次接近雨究竟有何用意,但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尘繁眼中杀机骤涌,拿着那副画狂奔出了密室。
神医谷。
经过了好一段时间的治疗,独孤雨终于恢复了些许的视力。薛至夏正在别屋里熬药,药香浓郁。尘繁手里就握着画卷闯了进来。
药香馥郁的室内,独孤雨的视力刚刚恢复一些,瞪大了眼睛诧异地望着尘繁,不知为何尘繁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但同一间,她也看见了尘繁手中的画卷上面所写的刀法,竟然与三十年前阿雁教给她的刀法一模一样,完全相同。
她蓦然间从轮椅上坐直了起来,浑身没有征兆地绷紧:“你?”
“教主。”尘繁来不及解释,急忙往前走道,“快跟我走。”
“尘繁,你做什么,放开我?”独孤雨拼命地想要挣脱开,可是尘繁已经抓住了她的轮椅,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摆脱尘繁,只有大声地呼唤薛至夏的名字。
可薛至夏熬完药以后,就去对面的药园子里取采药材去了,根本听不见独孤雨的呼喊。
外面有一些守卫的神医谷弟子冲进来,可被尘繁的一甩袖都击退了出去,如今尘繁的修为似乎也到了无上巅峰,距离至尊只差一线之隔。
“你做什么,尘繁,放开我,你告诉我你手里的画是怎么回事?”
“教主,别反抗了,跟我走吧,等出去以后我再告诉你,我们一起去天涯海角,没有一个人再能找到我们。”
“尘繁你混蛋,放开我。”独孤雨竭尽全力地伸出了指甲,往尘繁的手臂上掐去。
尘繁眼神却是不变,将独孤雨从轮椅上抱起,一步腾空而起,悲哀地道:“教主,天阙宗主就是阿雁啊。”
独孤雨本来被尘繁猛然间抱住,又惊又怒,可听见尘繁的后一句话,整个人顿时沉默住了一瞬,半响后微微颤抖地开口,不知压抑着内心何种翻腾的情绪。
“你说什么?”
“阿雁是天阙宗主,天阙宗主也是阿雁,正是他,三十年前亲手造成了整个北斗神教的灭门惨案,因为这幅字画就是我从天阙宗主的手中得到。”尘繁涩声道。
“不……我不信,尘繁,一切不过只是你的推测……我要亲自去找他。”独孤雨失声道,声音近乎沙哑,原本温养得有一些红润的脸颊居然再一次苍白失色。
“不用找了,本宗主就在这里。”
一个声音从风里缓缓地送来,就如送冰一样寒冷,独孤雨亲眼看着那个似乎久违了三十年的少年再一次朝她缓缓走来,白衣缥缈,身态清幽,就一如第一日她见他时,他沿着溪水轻轻地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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