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骑墙之后,波顿伯爵思路清晰了不少。
要是图伦堡里那些被软禁的贵族都死完了,大半个边陲领都得成了无主之地,全乱了套!
只消阿尔斯特公爵人一走,卡萨斯人就能轻松接盘而他伊菜勋爵,就是“边睡头号儿功臣。”
“小样儿,小算盘打得挺美的啊?敢把你爷爷我都算计进去?看爷爷我这回不摆置死你!”
波顿伯爵心下冷笑,脸上则堆出谄媚的笑容,什么密信啊、发生在图伦堡的血腥清洗啊,这些乱七八糟的都只口不提。
他一脸低声下气的丧家之犬模样,唯唯诺诺地跟在伊菜勋爵屁股后面,回了里尔堡面见领主。
奥尔丁顿伯爵的确生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一开始只是头疼,可就在列马河谷之战前后那几天,他的头疼从脑壳突然向面部扩张。
先是牙疼让他吃不下饭,接着就是整张脸,颧肌和眼睛周边痛得尤其严重,稍一低头就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糊在了滚烫的铁板之上,眼痛得厉害,稍一转动就痛得死去活来。
皮顿伯爵见到他时,这位年轻时骁勇善战的伯爵再也不复当年的英勇。
喉声呻吟着躺在长椅上,面孔朝天,旁边五个仆人轮流伺候着,用毛巾给他的脸冷敷,连招呼波顿伯爵一声都做不到。
招待波顿伯爵的宴会,自然是伊莱勋爵主持张罗,波顿伯爵名义上依旧是边睡领三大伯爵之一。
该有的礼数是少不得的。
“没想到伯爵大人居然病成这般,那的确是没法响应号召,到图伦堡面见两位公爵和女侯爵大人。”
宴会厅除了几个侍者之外,就只剩下波顿伯爵和伊菜勋爵,波顿伯爵看向长桌另一端的伊菜勋爵,微笑道:
“看来这是场误会,等回去之后,我要向三位大人说明情况。”
“有劳伯爵阁下了,”伊莱勋爵笑了笑,问:“伯爵阁下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事儿么?”
这人果然在图伦堡有眼线。
波顿伯爵咧了咧嘴:“当然不是,女侯爵大人感念奥尔丁顿伯爵成守北部地区有功,愿意结个善缘,听说勋爵阁下您的侄子还未许婚配,所以……”
话说到一半,问询的对象忽然转移到了伊莱勋爵,显然是直接跳过了那个“全天候24小时冷敷狂魔”的奥尔丁顿伯爵,巴结之意再明显不过。
伊莱勋爵不由得暗自欣喜,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飄:“我那小侄子的确尚未许以婚配,但他年纪还小,只有11岁,不知女侯爵大人想让他和谁家的姑娘定亲?”
“咳”
饶是波顿伯爵之前做足了准备,也总觉难以启齿,干咳一声,有些尬地说道:“是,女侯爵大人本人。”
伊莱勋爵满脑袋问号,但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跟着也干咳一
声,问道:“冒味一问,女侯爵大人今年芳岭十…有三。”
波顿伯爵满脸黑线,说到最后音儿干脆就没了。
上位之后那么多俊男不选,就町着別人家11的小正太,这都是什么玩
意儿?
“整整大了十二岁!”伊莱勋爵惊呼道。
“勋爵阁下…觉得不妥么?”
波顿伯爵本以为这鼻孔看人的家伙一定会说“我不赞同这门亲事”。
没想到伊莱勋爵居然点了点头本正经地分析道:
“我赞同这门亲事!伯爵阁下您应该也知道,我这小侄子幼年丧母,我弟弟也是个痴情的人,坚持没有再娶,这苦命孩子从小就缺乏母爱,他理应会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女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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