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姐?曹小姐!”
喊了好几回,车厢内仍未传来答应之声,奇怪的郭嘉便探进身子查看,但见曹婷目光迷离似乎在想什么心事,便抬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再次出言提醒道。
曹婷收回思绪,猛见眼前晃悠的大手,便是一怔,而后瞪了郭嘉一眼,有些愠怒道:“汝作甚?!”
“嗨,这话得问小姐自己啊,把我骗了过来,究竟有何打算?难道真想让郭某娶小姐为妻?”
曹婷也是缓过神来,狠狠白了郭嘉一眼,轻咳一声道:“嗯哼,先生想多了,此次请先生过来自是邀先生出仕,辅佐家父创一番宏图大业。”
郭嘉沉思片刻,摇头叹道:“哎,得蒙小姐赏识,郭某心领了,然,尚不是时候,请恕在下无礼了。”
“先生此话何解,但又不知何时是个时候?”曹婷微微一愣,好奇比诧异更多。
西贝郭嘉心中暗道:“这才什么年份,要知道历史上郭嘉的登场时间是在196年,这还差几年呢小妹妹,不说自己胸中没货,就算有货,那也不能提前出山啊,万一他这只蝴蝶翅膀比较大呢?将将来的事情搞得乱七八糟,他还怎么当高人啊!必须要低调,低调才是高人风范,才会被曹氏供着。”
郭嘉打起了如意小算盘,决心做一位既低调又有内涵的“高人”,能骗吃骗喝一辈子才是王道。
望着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秋水目光,郭嘉四十五度仰望车厢的天花板,高深莫测道:“不可说,呵呵,不可说。”
曹婷不干了,凭啥说话说一半,故作神秘好玩吗?
这会儿曹婷也不管郭嘉是不是他爹爹求贤若渴的谋士,只当他是那日被其丢到街上的落魄书生,抬手一把扯过郭嘉那只招风耳,咬着朱唇威胁道:“你说不说,小心姑奶奶将你耳朵拧下来!”
“哇呀呀,君子动口莫动手啊!”郭嘉半个身子跌进车内,嘴上讨饶道。
“哼,本小姐可是小女子,何况,你也不是君子,快说!”
“好好好,放开我就说。”
“哼!”曹婷这才收了玉指。
郭嘉一边倒腾着重伤的耳朵,一边顺势钻了进来,待盘坐之后,这才对对面的曹婷娓娓道来:“曹小姐,若郭某所料不差,曹公于五日之内必会从徐州撤兵而回,不是郭某不肯去投,只是你我一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何事?”
“方才小姐也看到了,吕奉先之卒已到兖州,怕是有谋士向吕布谏言,趁曹公南下征伐徐州而后方空虚之际,意图趁此良机夺下兖州,兖州若失,曹公便如无根之萍,届时,不说攻克徐州,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啊。”
“啊!”曹婷掩起小嘴失声大惊,随后焦急道:“这,这绝无可能……”
郭嘉一摆手抢白道:“不,恰恰相反,这绝对很有可能,小姐莫忘了,四顾徐州都有何人,袁本初、袁公路俩堂兄弟,还有那江东小王八,啊不,是小霸王孙伯符,其三人若得知曹公后院起火,必然联合陶谦趁火打劫,徐州便成了四战之地,曹公何以逃出生天?”
看着一脸惨白的曹婷,郭嘉软了语气,安慰道:“小姐不必忧虑,好在提前让吾等撞破,为今之计,应速速与曹公留守兖州的重臣取得联系,将此重要消息告知,只要曹公回军及时,必然不会被吕布得逞,某虽未出仕,但已为小姐献策,至于用是不用,但凭小姐抉择。”
“谢先生教诲,婷意已决,当用先生之计,度家父生死难关。”
曹婷朝外高喊:“二位将军,速速前往鄄城,我欲寻子孝叔父商谈要事。”
“喏。”
……
一日后,曹仁在府邸与荀彧等曹操谋士议事,闻执戟郎报侄女归来,便匆匆散会,亲自带人出城迎接。
一进城门,曹仁便来到车马前一通教训:“哎呀,婷侄女,如今可是乱世,汝一女子,岂可在外涉险,万一……呸,主公得闻汝人去楼空,便是行军打仗亦是牵肠挂肚,多次大发雷霆质问吾等办事不力,如今见侄女安然归来,可算是叫人长舒了一口气。”
“侄女?还不快快现身一见。”曹仁叨叨半天未闻车中有所回应,便歪着头又高喊了一句。
“嗯哼!”郭嘉示意曹婷答话,扭头再看曹婷,却是美目紧闭,俏脸之上带有痛苦之色,郭嘉大惊,上前探手抚其前额,哪知,此时曹婷已是高烧不止,甚至还说起了胡话。
郭嘉一拍脑门,怨自己不够细心,难怪昨夜总觉得这妞似乎在撩拨自己,原来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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