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批的骑兵在混乱中盘旋打转,踏成漫天烟尘,剩余的郑军骑兵视线受阻,故他们想要躲开敌军弩兵那些又快又急的弩箭,却是极其困难。
一时间,郑军骑兵们蜂拥混乱,互相堆叠,彻底乱成了一窝蜂。
目睹了已部兵马,象被杀鸡宰狗一般屠杀,此时的郑芝龙面容死灰。
他大张着嘴,粗厚的嘴唇象中风了一样不停地颤抖。
没想到,自己想用这两千骑兵,来阻击这股入援的左路敌军,却是生生地将他们彻底葬送。
更可悲的是,自己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却连最基本地延缓敌军攻势都办不到。
“平国公,我军骑兵已陷混乱,不可再战,还请大人速速将他们召回!”
一旁护卫的尖声叫喊,让郑芝龙的内心,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是啊,现在自家骑兵已然全部崩溃,再也无法作战,还不如令他们退回本阵,以求保全实力。
就在郑芝龙的两千骑兵,陷入一片混乱之时,在整个贵阳城墙之上,攻防局势已然全面倒转。
第二镇的守城守军,见到敌军溃退,城外的两千敌骑又打得溃不成军,士气顿是高涨到了极点。
他们有如一群出山的猛虎,纷纷追杀溃散而逃的郑军,把这些留在城头进退唯艰的郑军,毫不留情地肆意砍杀。
好不容易退下城去的他们,又被从城门冲出的守军兵卒,象砍瓜切菜一般,就地杀了个干净。
在这样上下追杀的可悲境地之下,城头的郑军惊惶万丈,却亦无法可想,只得咬紧牙关,顺着攻城梯拼力往下撤走,只求能迅速逃命。
只不过,就在城下,那些第六镇的兵马在击败了两千敌骑兵,业已飞速赶来,然后就在城下,大肆追杀从城头撤下的郑军。
刀砍枪刺,惨叫连连,有如屠戮一群惊慌失措的蚂蚁。
更有甚者,甚至就此放起火来,将那些攻城梯点火燃烧,将正从攻城梯下攀爬而上的郑军,给活活烧死烧残。
见到这恐怖的一幕,城头之上很多来不及撤走的郑军,干脆就地跪下,向城头的守军哀求饶命。
只不过,已然杀红了眼的守军,此时心气高涨,又因为时间紧急,哪里肯留他们保命的机会,自然抡起手中刀剑,便排头砍去,杀得城头的郑军鬼哭狼嚎。
这样一边便的杀戮,自是极其令人愉悦,令一众如狼似虎的士卒,根本无法罢手。
就连守城大将,第二镇镇长冯厚敦,此时已杀得刀刃翻卷一脸血污的他,亦是换了战刀继续极其快意地大砍大杀,根本就没有半点想要阻止他们的意思。
而在城下,那些仓皇而撤的郑军军兵,已然再无战心,他们一边躲避后面敌军兵马的尾追疾杀,一跑向自家本阵狂奔逃跑。
此时此刻,再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们的疯狂逃命。
但是在敌人的衔尾追击之下,想要得以逃命,哪有这么容易。
后面那些尾追的步兵,有如附骨之蛆,他们一边追杀一边打放弩矢,对前面溃逃的郑军,进行追射狙杀,把他们杀得一路上丢盔弃甲,狼狈至极。
最终,三余万余名攻上城头的郑军,仅有不足五千人,得以从守军的砍杀与射击下逃脱。
他们象一群受惊的兔子一般,与城下那些尚未攻上城头的郑军一起,连蹦带跳连爬带滚地窜回了数里外的郑军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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