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寒冬躲不掉,而是你没有勇气去感受生命的炙热。”
这是常少辉初次见到乔子墨时,告诉过她一句话。
那时候正值寒冬,肆虐的风雪声席卷了整个洮江市一周有余,乔子墨在“暗夜”像个人形木偶一般不舍昼夜地抱着她的大提琴,一双眼睛总是黯淡无光。
常少辉听了一首又一首,只觉得这传说中的天籁之音让他感觉意识昏沉,耳朵泛疼。
他是一个不懂欣赏音乐的粗人,没受过什么文化熏陶,但是他识人,他明白乔子墨来到“暗夜”绝对不是冲着那不菲的薪资,不是为了客人们给她的丰厚的小费,更加不是为了来这里调凯子。
纤腰曼妙的她总是身着一席白裙,纤尘不染,那空灵而动人的眼神也总是转瞬即逝,似是一个坠入凡尘的仙子。
她是一个需要被救赎的人,常少辉自觉他不是她的摆渡人,也不配做她的摆渡人。
因为她的坠落是被动的,而他的堕落是自愿的。
此刻的乔子墨粉黛微施,医院的病服更是让她苍白的面色憔悴不已,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散乱着,她忍着剧痛下床,赤着脚走到胡蝶身边。
“不是寒冬躲不掉,而是你没有勇气去感受生命的炙热。”
乔子墨耳畔不断地循环着常少辉说过的这句话,这句话给她勇往直前的勇气,让她所向披靡,助她披荆斩棘。
不过是几分钟时间,医院病房里的地上已经歪七倒八了数个空啤酒瓶和一地的烟蒂,乔子墨白皙且娇嫩的双脚踩在冰凉的地上,脚尖故意碰触到那些酒瓶,他们之间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如同一首交响曲。
双眸中的果决,纤毫毕现。
这张清秀且绝美的面庞,虽然素颜依旧非常夺目,只是随意的眯眸,都散发着一种无以言喻的慵懒之美。
“手机你也看完了,该还给我了吧?”乔子墨冷冷地说道。
胡蝶眼睫颤动,邪魅地一笑,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为了男人不舍一切。
可胡蝶不知道的,是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傻,也可以让她无所畏惧,此刻的乔子墨正是那个为爱奋不顾身,不怕死的女人。
顷刻之间,胡蝶低低的咳嗽了两声,她蜷缩在沙发上仰着脸看乔子墨,冗长的沉默。
乔子墨这张盛世颜值,童叟无欺、人畜无害,一张脸就是一张清新脱俗的画,美不胜收。
这样的女子面前,胡蝶是惭愧的,她的双眸似乎是在亵渎。
胡蝶眸色复杂,眉眼间带着几分少有的温柔怜悯“你就那么喜欢常少辉吗?哪怕他喜欢的是别人?哪怕那个女人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乔子墨伸向胡蝶的双手直直的停放在空中,没有丝毫瑟缩,眼眸中是不屈不饶的眸光。
她用平淡凉直的语气坦率地说道“我的确爱他,所以你休想利用我给辉哥设套。”
胡蝶低头看了眼时间,勉强扯出一抹笑,只觉得女人的爱情并不相通,吃醋这种凡夫俗子才有的贪恋,似乎在乔子墨身上荡然无存。
她她果真小觑这乔子墨了。
胡蝶哑声,浅笑问道“所以说,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呐?”
乔子墨淡漠地一笑,一双丹凤眼迸射出一抹冷锐的光:“怎么,你怕了?”
胡蝶噙着冷冷笑意,幽幽地回道:“呵呵呵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怕什么?”
乔子墨略带英气的眉眼,潭水般的深邃,漂亮而干练。她直勾勾地盯着胡蝶,低沉冷冽:“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你怕我你怕在我这里无法得偿所愿,你怕交不了差,你怕辉哥会报复与你你以为你假装成大尾巴狼,别人就都会怕你?不,你错了所有人的心智都是在随着年龄增长的,而你”
乔子墨慢慢弓腰,绝美的面庞缓缓靠近胡蝶,句句戳心,针针见血:“而你你若是没有了那帮狐假虎威的帮手,你什么都不是!褪去了铠甲,你不过就是个邻家小妹妹!”
多少狠毒的话,胡蝶都产生了免疫,可是乔子墨的话让胡蝶分分秒秒都听不下去,她似乎会读心,能够看穿胡蝶的伪装。
胡蝶泞笑打断乔子墨,语气却带着涟漪,不安地说:“不要用你的臆想去揣测任何人,我是什么样的人,跟我怎么要了你的命,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
胡蝶说到这里,看着一旁的乔子墨,她唇角始终挂着那抹似笑非笑地弧度,如炉火淬炼出的青瓷,淡雅美丽让人心动。可她柔软而不带攻击性的笑容下,却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傲娇让你轻敌!”乔子墨在胡蝶的耳畔,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好了,不跟你寒暄了,该入主题了”
瞬间,乔子墨扯掉插在自己手背上那根还在滴着药水的输液管,三两下狠狠地缠上了胡蝶的脖颈。
她冷眼看着痛呼出声的胡蝶,以及一脸错愕,驻足不知如何是好的冉皓轩等人,用不胜讽刺的声音说“你们千错万错,不该把人逼急咯”
乔子墨敛眸,温润的眸色,不沾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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