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白脸这样低俗的词语，能从堂堂的南齐国五皇子的口中说出来，有些未免让人很吃惊。
尽管南司曜这样称呼秦绍枫，凌歌还是为他正了名：“人家有名有姓。”
南司曜看了她一眼，“难道他的脸不白？”
“的确很白。”这一点，凌歌倒也认同。
“既然很白，那不是小白脸，是什么？”南司曜义正言辞，说得凌歌竟然无语凝噎，咽下唾沫，一脸被她打败了的表情，“行，您是皇子，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暗暗吁了口气，有点怀疑，面前这个幼稚般的南司曜，是个假的。
凌歌下车时，南司曜也跟着下了马车。
她不解的盯着他，“你要跟我去？”
“当然。”南司曜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别忘了，你今天可是我的向导，自然是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凌歌再一次词穷，她发现，自己在南司曜面前，向来暴躁的脾气，竟然都变得很好。
“行，你要跟着就跟着吧。”
凌歌由着芫玉搀着往茶楼方向走。
南司曜跟在后面。
一路上，芫玉都小心谨慎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实在忍不住了，芫玉低声问：“小姐，这个人，真的是五皇子吗？”
“嗯。如假包换。”凌歌回她。
芫玉瘪嘴，“可是，他好凶啊。”
“凶？”凌歌诧异的看了芫玉两眼。
南司曜凶吗？
她自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似乎都见他一直都是笑语晏晏模样，未曾看他发过火。
芫玉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早时发现事情告诉凌歌，“今个早起时，奴婢去天井打水。路过四少爷院门口时，瞧见东芝那丫头在四少爷院中找猫。而五皇子居然当着东芝的面，把那只猫的皮都给扒了，当场把东芝给吓晕过去了。那一幕，奴婢也不小心瞧见了，桶摔在地上，吓得奴婢立马就跑回了院子。”
“还有这样的事？”凌歌美眸一眯，难以相信。
虽说传言这位五皇子殿下性情薄凉、冷血，古怪，可她所认知的，却并不是这样。
只是芫玉自小跟凌歌一起长大，什么性格，凌歌很清楚，芫玉是不可能说谎的。
“东芝是咱们府中长相最漂亮的丫鬟，向来目光很高。想必是知晓了五皇子在四少爷院中歇息，必然借口去找猫，想要接近五皇子。她被吓到，那也是活该。奴婢还听说，东芝曾有一次去过二少爷屋中，最后被赶出来。当时，她衣衫不整。虽说这事被压下来了，可府中好多人都知晓。这个东芝，如今看见了五皇子，又想故技重施。可惜，遇到了个硬茬。”芫玉有些幸灾乐祸。
东芝，凌歌是知道的。
她是凌管家的独苗，也算得上是凌家的家生子。地位自然要比府中那些丫鬟高的多。
“她的眼光，的确还挺高的。”凌歌讽刺的笑道。
整个凌家，为数二哥凌南拂的模样最好看，性格最好。
如今又掌管着半个凌家家业，东芝倒是挺会给自己找靠山的。
这现在南司曜一来，她又将目光转向了这位五皇子，足以说得出，这个姑娘的心思太多，实在不适合再留在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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