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面具男子很是淡定的回应道。
凌歌负着小手走上前，看了一眼，面具男子身后的屏风。
一眼，就全都明白了。
难怪她说这屋子为何进来之前，明明没人，却在进来后，人又出来了。
搞了半天，那屏风后面竟然是个传送阵。
这传送阵，设计巧妙精准。
普通之人，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在屋中转了一圈，凌歌勾起唇角，似嘲似讽的说道：“堂堂的五皇子殿下，明明实力非凡，却要在外人面前扮作羸弱，真是有意思的紧。”
被拆穿身份，五皇子面具下的神色毫无异样，凤眸眯了眯，薄唇抿了下，道：“你不也是一样。”
凌歌撇嘴，“我跟你可不一样。至少，我可不会带着面具做人。”
听闻这话，五皇子勾唇，笑出了声：“重新认识一下，南司曜。”
说话之时，五皇子将自己的面具摘下。
瞧见南司曜的面貌，凌歌怔得一时竟忘记了动作。
摘下面具的凤眸，越发显得眸色墨玉润泽，傲气的轩眉，如刀锋雕刻的容颜……
这张脸，有六分像极了那个人。
人影重叠的在她眼前晃动，分不清模样，凌歌的眉心骤然一蹙，心脏的位置，又开始隐隐的痛。
察觉到凌歌的异样，南司曜轩眉一挑，凤眸中染上一层忧心，“你怎么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凌歌觉得，他又多了一分，像惨了那个人。
凌歌不敢再看，闭上眼，暗暗调节气息。
牙齿紧咬着唇珠，直到口腔弥漫着一股铁锈的味道，凌歌这才睁开眼。
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我没事。”凌歌淡淡的说道。
南司曜盯着凌歌看了两眼，如是道：“没事便最好。倘若凌五小姐在我这营帐出事，还真是不好解释。”
凌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波澜，“那是自然。不过，五皇子到此，不知是个人行为，还是皇帝的意思？”
看着眼前相似的面貌，还有那淡淡的熟悉气息，凌歌几乎以为，时光一转眼，就回到了万年前。
往昔情形在眼前晃动，片刻，随着她清明的目光如灰散去。
她没忘记，是她亲手杀了他；然后看着他的身体，如光影般消失与天地间。
世间，再无此人。
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与他相像罢了。
凌歌给自己这样解释。
“这很重要？”南司曜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面具下的凤眸，漆黑的好似一潭深井。
凌歌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一边，“据我所知。天启国的五皇子不逐名利，不好功德。不喜与人交涉，常年不出皇子府。”
“我还听说了，三皇子的母妃-萧贵妃；昔日与五皇子的母妃是手帕之交，更是借助了五皇子的母妃才进了宫。”
“后来，五皇子的母妃因疾去世，据说是萧贵妃暗中做了手脚。”
“所以，我在想啊。三皇子此次揽了这么好一个肥差，论谁都眼红。”
“而五皇子突然出现在此，莫不是想要借此事，想要弄点什么动静，来打压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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