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了,他给她的伤害,一次又一次,永无止境的轮回。
卿画的梦境很长,她憎恨,埋怨他一次又一次的丢下她。
没有人理解她的感受,一次又一次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死去,却无能为力的无助。
而思延像个傻子一样,坐在门前的石倚上傻笑。
锦墨来到桃林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傻笑的思延。
他开口唤了一声,思延没反应,还是一个人坐在那傻笑。
锦墨走过去,抬起手在思延眼前晃了晃,又喊了几声。
看到锦墨的手,思延才惊觉锦墨来了,尴尬的打了个招呼,一本正经的问:“拿来了吗?”
“呐,这里。”锦墨说着,将手上的蓝色本子递了过去,心下奇怪,卿画都这样了,怎么思延还这么开心?
思延快速的翻着清风的手札,他相信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手札不厚,没过多长时间,思延翻到了一页特别的。
他边看边往下念:“失心丹,提取梼杌,饕餮,穷奇,玄龟之心头精血,配上忘忧草,彼岸花,蓝玫瑰,曼陀罗……而调制。”
女人服下此丹,一旦毒发,前尘往事不忘,只是不管人还是神魔都不能守住初心,而是受心魔所控,丢失自己本心,对任何事都不理不睬,不急不缓,不冷不热。
且,此丹症状无伤无痛,只要人不死,无论多重的伤都能快速愈合。
唯一的缺点就是,服此丹者,必须绝七情,断六欲。
否则,便会痛如十万只蚂蚁在啃咬,痒痛直达全身,轻者皮肤被抓至溃烂,重者自我了断。
男人服下此丹,无心无情,走火入魔,杀人如麻。
此丹乃冥界毒王在世时亲自调制,唯一的解药,便是制毒者的精血。
“男人服下丹药会清醒一段时间,慢慢走火入魔,女子身子不破,永不毒发。”
啪,思延合上手札,丢到了桌子上,怒气冲冲的道:“毒王都不知道陨落多久了,我去哪里找?”
“不是说女人身子不破,不会毒发吗?我们还有其他办法的。”
“我…我……”思延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锦墨看看思延,不是刚才他走时的那套衣服了,又看看卿画屋子紧闭的房门,回想刚刚思延傻笑的模样,心里一紧,着急的问:“思延,你不会…………”
“我……我破了她的身子。”思延说着,内疚的低下了头。
锦墨一惊,想指责他什么,却也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就离开这么一会,卿画就让思延给吃了!!
“除此之外,没其他办法了吗?”锦墨烦心的问。
思延也真是的,不是自诩为天底下最优雅沉着的凤凰吗?怎么能……?就算要那啥?也不能这时候啊?
“没有,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就算研制出解药,我怕……”卿画等不到那一天啊!
思延后半句还没说,突然听到屋内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二人齐齐奔向屋内………
房间里的卿画,甜美的梦里突然痛到万箭穿心。
她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景象,是她自己的房间,是桃花岛。
她终于回来了,终于离开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了,终于能见到她心心念念的思延了。
卿画还来不及高兴,那疼痛的感觉又袭来了。
一瞬间,犹如刀子剜心的痛遍布全身。
她满头冷汗,呼吸困难,在床上翻滚着,撕扯着床单,指甲陷到掌心的肉里,却完全抵挡不了身体传来的疼痛。
“画儿,怎么了?”卿画痛苦的哀嚎声,传到了外面的思延锦墨耳朵里,思延一进来就着急的问。
她头痛欲裂,忽略了思延亲昵的称呼,说句话都断断续续,她捂着胸口艰难的说道:“不知道,好疼,好疼啊!思延,好疼。”
“发生什么事了?”锦墨紧张的插话问道,明知故问。
“老…老虎,灰色翅膀,会…会说话,黑色丹药。”卿画断断续续的说着。
思延和锦墨本就明白怎么回事。“别慌别慌,画儿我在,你别慌。”
思延安慰着卿画,自己却急得满头大汗。
“痛,思延,头好痛啊,心也好痛啊。”她的疼痛转到头部和心脏,双手转而撕扯着头发,脑袋好像要炸开一样,头皮都被她抓破了。
“卿画,别抓。”思延心疼的一把抱住卿画,紧紧抱着她,禁锢着她的手脚,不让她动,手指搭上她的脉博。
“你放开我,思延你放开我。”卿画拍打着思延,忍着剧痛嘶吼着。
思延替卿画把脉的时候,惊骇的瞪大了眼,忘了反应,被卿画推开。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锦墨蹙起眉心,他摸到了什么?
“思延,怎么回事?”
卿画脉像紊乱,杂乱无章。
“卿画小产过,胎儿应该不足三月小产。”
思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她居然小产过,那个男人是谁?
谁的孩子?
可是她来到岛上的时候,才三百岁啊!
那个年龄,在天族算未成年。
锦墨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你你…………你说什么?”
连卿画都被震惊的暂时忘了疼痛,她也不敢相信的望着思延。
她的一生清清白白,除了思延,从未和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
怎么可能有过孩子?
突然…………
她想死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梦。
凌霜,是那个女人,害死了她的孩子。
“思延,这不可能的,一定是弄错了,你再看看。”锦墨心急如焚。
这太扯了,他绝不相信。
思延也不相信,卿画竟然和别的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还怀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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