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高兴的笑着,张夫人看着自己丈夫如此高兴,心中也是舒畅的……遂问道:“老爷,你看我们孩儿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张老爷思考了一下说:“你怀他整整比别人晚了三个月才出生,又是难产,这孩子是上天赐给我们张府的啊!他就叫张天安吧。”
愿老天保佑他岁岁平安。
张夫人轻声念着:“张天安,天安。”抿嘴一笑,嗯了一身,才接着说:“一切但凭老爷做主就是。”
张老爷满怀希望,他张家家大业大,却就这么一个男丁!但愿他能将张家香术发扬光大啊!
张天安一天天长大,三岁时,他便能闻出院子里的各种花香味道,还能写出每一种花的名字。
七岁时,他饱读诗书,并已经能自己尝试制香。
十岁时,桃花镇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都知道张家出了个天才少爷。
十六岁时,他在新一届香会争霸赛上夺得了冠军,可见其天赋过人。
二十岁时,张老爷准备让张天安接替张府的生意,成为新一代制香霸主。
这天,张老爷把张天安叫到书房,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天安啊!爹已经老了,这天下该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张天安不明所以,问道:“爹,您这是何意啊?”
张老爷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爹想把张府交给你接手。”
张天安仔细看了看父亲,两鬓的头发已经开始出现斑白,头顶隐隐有脱发的迹象,岁月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皱纹。
思虑过后的张天安觉得,他应该为父亲,为张家做些什么了!
于是郑重的对张老爷说道:“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当起自己的责任,抗起张家的一片天。”
生在张家,张家给了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享受着张家给的富贵,就应当为张家承担责任,无关是不是张家的一员,只和责任,和担当有关。
张老爷看着儿子如此懂事,心里满意极了。
他对张天安说:“天安啊!你虽然天赋异禀,自身却没什么经验,上海那边有一桩大生意,这次,就由你去谈,可好?”
张天安想了一下,还真的是这样,他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这或许是个锻炼自己的好机会。
当下便一口应承,“爹,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张老爷拍着手,笑着说:“好好好,爹等你的好消息。”
随后便唤来了管家,让管家去收拾行李。
“爹,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张老爷高兴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张天安刚进自己房间,就听见外面嘈杂的脚步声,打开门一看,管家正招呼着下人,抬着一个个的大红箱子进来。
“唉唉唉……这里别磕着了。”管家正指挥着抬箱子的人提醒道:“那里别碰着了”
张天安疑惑的问:“张叔,你这是要干嘛呢?”
管家这忙里忙外的,匆匆说:“给少爷收拾行李啊!”然后又继续指挥着下人把箱子抬进屋。
张天安连忙拉住管家的手说:“张叔,我是去谈生意,不是搬家,你给我整这么多东西,我怎么拿啊?”
这么多箱子,他要怎么带走啊?上海那么远,那不得累死好几匹马?
也真是倒霉,那铁路偏偏被山洪冲断了,等不及修好。
张天安说了管家一通,管家才恍然大悟。
一拍头:“哎呀!少爷,我忘了铁路断了,只能做马车去,而且你自小就没出过远门,我光想着你能用到什么,需要什么,却忘记你带不走了!”
张天安看着管家笑笑,说:“张叔,你就别操心了,这么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管家不放心啊,“可是……”
张天安知道管家心疼他,开解道:“张叔,你就别可是了,爹是叫我去历练,不是去享受的”
确实,张老爷是让张天安出门历练的,锻炼一下也好。
隔天清晨,张天安在家人的送别下,踏上了前往上海的路。
看看日期,山路不好走,到上海可能要半个月时间,而离约定的日期还有二十天,也就是说他还有五天的时间可以四处看看。
看着张天安的马车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影子,张老爷才带着家眷回府。
一路从桃花镇出发,整个马车空荡荡的,张天安只带了一些衣物和盘缠。
山路颠沛流离,走了五天了,这荒山野岭的,车上带的水都喝光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节省了好多东西,居然把自己坑了,内心也是焦躁烦闷。
车夫的水袋里也只有一口了,外面风吹日晒的,张天安也没好意思问他要。
车夫却也不肯喝掉那口水,少爷都忍着,他作为张府的家丁,怎么能喝呢?于是你推我让的。
再说,这一口水也不顶什么用啊!就在张天安觉得自己快要脱水的时候,他看到了这条路的转角处,似乎有一间若隐若现的茅屋,便连忙赶了过去。
下了车,茅屋前立着一面旌旗,旌旗随风而动,浮动间,可以看到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茶”字。
这间茶坊一个客人都没有,张天安觉得奇怪,这茶坊怎么会开在这荒山野岭?
可是人在饥渴难耐的时候,哪有时间管这些个细事儿,三步并一步,拖着自家车夫,进了茶坊。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刚一踏进茅屋,身后就好像有水光一样的东西闪过。
此刻,如果有修道之人在,一定能看出来,那是所谓的结界。
只一个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原样,看起来和来时的路并无差别。
张天安一屁股坐下,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这时一个白发老者走了出来,“二位喝茶吗?”老者询问道。
张天安渴死了,对老者说:“对对对,快给我来壶茶,哦,对了,先上壶水。”
“好勒,马上就来。”
很快老者就端着一壶水上来了。
张天安终于能喝口水了,两个人把那壶水喝了一大半,总算能缓缓了。
他这时才有心情去观察老者,一身浅灰色的粗布麻衣,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头发也是白的,值得注意的是,此人还是长发,发冠高高竖起,脸上的褶皱深到看不清楚容貌。
张天安此刻才觉得很奇怪,这都民国时期了,怎么还有人这幅打扮啊?
这时老者端着刚煮好的茶上来了,顺便还有几样小菜,两碗米饭。
张天安疑惑,指着饭菜对老者说:“我可没点这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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