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即将离开地面的时候,卿画伸出手,拽住锦墨的尾巴。
轻而易举的把他抓了下来。
锦墨巨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变化成人身,莫名其妙的看着卿画,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没你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去。”
就锦墨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挡不住凌霜三招,就会被秒杀。
卿画动了自己的修为只是冒险而已,没说一定会死。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早晚都要面对,她不会让任何人来替自己顶锅,尤其还是自己的好朋友。
思延她只能说尽力而为,拼了命的也要保护他。
实在不行,大不了到地狱里去做一对妻,那他们也还是夫妻,生死不离不弃。
“卿画,不可冲动。”锦墨看出来她要干什么了,她眼中的杀意是那么明显。
同归于尽的决心,也那么坚定。
锦墨突然有点害怕,卿画的性格是大大咧咧的,做什么都看起来无所谓?没心没肺。
实则她是个很较真的人,认定了什么事,一根筋抽到底,固执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像卿画认定了思延,一开始摇摆不定,连锦墨都看不懂她的心意。
现在就是天差地别的态度,连锦墨都看不顺眼现在的思延,她却满心满眼都是爱。
“你们都让开。”卿画说归说,也知道他们都不会动。
轻轻一扬手,宽大的广袖一挥,仙气袅袅,一股磅礴霸道的仙力四散开来,直接将所有人震飞出百米之外。
包括思延。
卿画看出来了,凌霜现在是非杀锦墨不可。
不管是锦墨还是思延,都是她愿意拼了命去保护的人。
“凌霜,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本来就是不死不休,无所谓早晚,既然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魄力。”凌霜带着几分欣赏的眼神看着卿画,“可惜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不然还可以做朋友,还真不想跟你成为敌人,但你非死不可。”
“废话少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顾长久,流萤,锦墨,唐罡他们在远处什么也看不清。
只看得到一片飞沙走石,天空中狂风大作,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像沙尘暴一样的灰尘包围着卿画和凌霜两个人,只看得到人影的闪动,纠缠在一起的打斗,看不清招式。
你看不清究竟谁占了上风!
流萤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看去,她平常虽然傻乎乎的,还是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自己的修为不到家,这个时候就不能去添乱,不然人没救成,反倒拖了后腿。
“锦墨锦墨,怎么办啊?凌霜可是上神,五妹打不过她。”
锦墨安慰的拍着流萤的肩膀,“放心,卿画会有办法的。”
这句话说的没什么说服力,但他总不能说卿画打不过吧,他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
现在也别无他法,回去找清风已经来不及了,这里是人间,他们都对付不了的人,也没有人可以对付。
等待的过程是心急的,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空逐渐的平静下来。
飞扬而起的灰尘慢慢落地,狂吹不止得风声停下,浮云让开了一条路,太阳冒出头。
凌霜和卿画都静静的站着,面对面的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
锦墨他们跑了过来,只见卿画的嘴边有鲜血顺着唇角往下滴落。
抬首看过去,凌霜也相当的狼狈,看起来并没有比卿画好到哪里去。
凌霜很意外,一个刚刚成神的上神,居然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连她都压制不住。
这样下去,假以时日,该如何是好!
她岂不是干巴巴等着成别人的盘中餐。
但是今天没有办法杀了卿画。
她们都受了内伤,还伤的不轻。
卿画还可以殊死一搏,因为她有人。
她的身边有那么多人爱她,每个人都愿意为了她去拼命。
卿画就不明白了,卿画到底哪里好,什么时候有人都爱她?
而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从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一个人受尽欺辱的长大,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思延。”凌霜的眼神死死的看着唐罡,“就算你现在不记得我了,生生死死你也别想摆脱我,我才应该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得不到的我就毁掉,你最好想清楚,在我没有真的动手之前,休了她。”
凌霜说到最后一句,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卿画。
“呵呵………”
卿画就很无语了,就算现在受伤了,也不妨碍她腹黑的嘴巴得理不饶人。
“我说凌霜上神,你到底是有多恨嫁?找不着男人,我可以给你找几个,还可以帮你付银子,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你就不能换一个吗!思延他不喜欢你,你干嘛老缠着他?人要脸,树要皮,你这行径,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罢了罢了,就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本宫可是堂堂的天家公主,与你计较,有失身份,男人三妻四妾,本为寻常,要是不介意的话,而思延又同意,我也不介意你做小,你看如何?”
锦墨:“????”
真狠,这是赤裸裸的羞辱,骂人不带脏字。
凌霜那么高傲,那么要强,怎么可能给人做妾?
流萤也暗中对着卿画竖起一个大拇指,说得好,干的漂亮。
凌霜气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盯着卿画,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凌霜动了动,体内血气翻涌,不甘心的转身离开了。
她伤的很重,再留下来也没什么结果,最终可能会被气死。
这几个人的嘴巴,一个比一个毒。
她自认优雅,贤良淑德,吵架这方面不在行。
凌霜走了后,卿画周总的收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那么说,也只是想气走凌霜。
卿画表面上表现的很镇定,其实已经顶不住了。
经脉逆行,五脏六腑被神力所伤,她现在连动一步的很难。
除了耍一耍嘴皮子,其他的都做不到。
卿画的身体摇摇欲坠,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往后退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还好一只大手及时伸了过来,稳稳的抱着她往下倒的身子。
卿画的脑袋很晕,也不是很清醒。
抬头看去,只见唐罡担心的眸子里流光溢彩。
哪里都不像,唯一像的大概就是这双眼睛了。
卿画笑了笑,迷迷糊糊的说:“相公,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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