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怕,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要找人帮忙。
“已夏?”有个温和的男声唤她的名字。
谁在喊她?已夏愣了愣。
缓缓抬起头,是万冰封。
“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出什么事了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万冰封脸上闪过一丝喜悦。
只是看到那抬起来的脸庞,熟悉但又没了往日的清浅笑容,反倒有些苍白失神。
那瞬间的喜悦又顷刻变成了疑惑和担忧,带着些关切地开口询问。
已夏克制了好久的惊慌,假装了好久的镇定,在万冰封轻声的问询里刹那间就溃不成军。
有一滴眼泪不由自主地滚出眼眶,然后便是它成群结队的同伴蜂拥而来,几乎不给你阻拦的机会。
虽然已夏知道和万冰封也没那么熟,在他面前这样着实有些失态,可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又害怕又委屈。
她实在需要一个宣泄的闸口,让她释放掉一些快控制不住的压力。
“呜呜,我,我刚才在路上撞了个人,是个老爷爷。”
已夏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和万冰封解释着。
因为哭得太激动,气息都有些不畅。
“你撞了个人?你人有没有事?在放射科门口是哪里不舒服要做检查吗?”
万冰封听已夏说出了车祸,面上的神色一时有些紧张,第一反应就是问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但那个爷爷他骑着车。他从车上摔下来了,他说手疼,抬不起来了。而且他都七十多了”
已夏越说越哽咽,几乎要继续不下去。
万冰封听到已夏说她撞了个人的时候,其实小小的意外了一下。
在他和慕已夏有限的几次接触里,都觉得她是温软细致的,不太像这么莽撞的人。
不过交通意外这种事有时也很难说,所以不过片刻疑惑,他就开口安慰身旁的人。
温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坚定,让人莫名心安。
“好了,别哭了,一会儿眼睛该肿了。”
万冰封看着已夏一脸难过悲恸的样子,哭得像夜雨里被吹打得七零八落的梨花,凄楚娇怜。
突然觉得,自己军营八年磨出的那颗坚毅刚强的心,好像也不怎么经得起考验。
要不怎么只是看着眼前的人落了几滴泪,他的心就这么疼呢?
他心疼那些不断落下的晶莹,几乎想抬手替她抚去。
最终还是一线理智克制,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急,慢慢说给我听。”
万冰封把已夏带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耐心温和地开导着她。
已夏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哽咽抽泣着大概把事情经过和万冰封说了。
情绪稍微平静了些,这时才想起这里是医院,万冰封怎么会在这里?
忙从悲凉中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揉杂着歉意和关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没事的,你真的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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