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恐吓,“再不上来,朕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妙瑾无奈之下,只得让他给拉上了马。马背上硌得慌,两人坐还如此拥挤。
她指着巷尾那头水牛套的板车,嘟囔道:“这马虽快,却不如那牛车坐得舒坦。”
朱翊钧全当听了个乐子,“你去问问那老牛,它可是愿意驮你?”
话刚落,他长鞭一挥,开始了浪迹天涯。
……
六月,不止单调的燥热,还有河边柳絮随风婀娜。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正泛着几叶小舟。
朱翊钧站在船头,向更远处的湖面上眺望。船公带着宽沿草帽遮脸,站在船尾惬意地划着船。
此时,身在船蓬中的妙瑾,不知是晕刚刚的马,还是晕了身下的船。她躺在船上的软席上眼神涣散。
和着船桨拔水声作响,船蓬内依稀可听见皇上兴起吟诗:“柳满长堤绿满池,藕花倚岸两三权。
文鸳扑鹿惊飞起,一棹高荷艇子移。”
湖内的荷叶丛中,的确有才冒出不久的嫩尖花骨朵。
小客船摇晃了半天,终于慢悠悠停憩了下来。
她伸脚掀开船帘,船已然到了的湖中心。
老船公正坐在船板上,揭下了草帽。他一手用草帽扇着风,一手抽起了手中的大烟袋。
他眼里像是洞察一切,烟雾缭绕,也没将他的眼给熏着。
他嘬吧了一口被熏黄的烟嘴,朝船蓬里张望的那只脚问道:“你年纪轻轻的,竟也会晕船?”
谁说晕船是老者的专利。
她收脚起身,又掀开帘子,出来与那船公对坐着。
精瘦老头还在吞云吐雾。
她还不忘回话,“我不晕船,是方才一路骑马过来给吓的。”
船公是个老烟鬼,刚吧唧完,这又燃上了第二根。
空气如此流动,妙瑾还是寻着了烟味,“老伯,您还是少抽点儿,这东西不仅不顶饿,还会伤身。”
这是她妈妈嘴里常念叨的老话,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老船公口吐一缕仙气,“老了,哪还有那么多讲究。”
他倒对船头那个俊朗少年感起了兴趣,“你们是王府贵族出来的吧!”他抓草帽那手朝前一指,“我老李头,一瞧他那面相就是个王爷的命。”
她向身后瞧,船稍上的朱翊钧人一钻就没了影。她回头干笑几声,准备应话,朱翊钧却掀了船帘过来了。
他不谦恭也不得罪,“老船公不好好划船,怎学起了相面之术。”
语气如水面波澜不惊,老船公继续嘬着他的长烟管,笑而不语。
朱翊钧将她拉起,穿过船蓬又到了船稍位置。
湖光潋滟,偶尔几只白鹭掠过湖面,一切都显得宁静祥和。
妙瑾干脆坐到船稍上,脱下鞋袜,挽起裙边裤腿,两条洁白无暇的纤细**荡起层层涟漪。
站一旁的朱翊钧脸色怔了又怔,接着又不情愿挨坐一旁。
他铁青着脸,冷眼道:“光天化日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他扇起了扇子散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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