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弟长得白皙清秀,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早、早饭……”
赵云桑心不在焉,“吃了吃了。”
这是真话。
烧麦和包子全被褚萌消灭了,鸡肉粥里连一粒米都没给她剩下。
小学弟害羞的耳根通红,“学姐也喜欢红枣甜烧麦吗?”
“喜欢喜欢。”赵云桑敷衍。
这次小学弟连脖子都红了,酒窝若隐若现,“那我明天再……”
“明天不用买了。”
小学弟愣住,“为什么?”
貌美如花的赵学姐叹了口气,拒绝得语重心长,“你很好,我不配,忘了我吧下一位。”
……
伏盛靠着墙壁,和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电梯边缘轻轻叩着,像忍耐什么。
眼底情绪冷淡。
周景闲听完这场戏,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么直接?估计学弟心都要碎成二维码了。”
“……”伏盛没反应。
“他真有个酒窝哈。”
周景闲继续作死,“女生果然是善变的物种,昨天还醉的……”
轻敲电梯的手指停顿,伏盛没什么表情地睨他一眼,无声胜有声。
四周温度迅速下降。
周景闲举手,“行,我闭嘴。”
余光看到赵云桑走过来,他非常自觉的腾开位置,不当电灯泡。
“你朋友怎么走了?”赵云桑看向往廊道另一边去的周景闲。
伏盛反问,“找我有事?”
赵云桑立刻想起正题,“哦,还是请你吃饭的事。你再考虑考虑吧,反正运动会那两天你也有时间。”
伏盛安静的听完,嗯了声。
“……”
嗯是啥意思?
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赵云桑刚想再问问,溜达到半路的周景闲又笑嘻嘻的拐回来。
“你们聊完了不?”他拿出手机对向两人,“还有十分钟上课。”
其实他俩没聊一会儿,但电子⑶班的第二节是专业课,在西校区。
伏盛直起身,“走吧。”
他手指按向电梯键,在门打开的前一秒,回头看赵云桑。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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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欢和赵云桑趴在宿舍窗边,一人一份炸鸡,边吃边看苦情戏。
闫大才子锲而不舍想追回旧爱,每天要在楼下站半小时,风雨无阻。
像尊悲伤的望夫石。
“看的我都好感动。”
丁欢吐出骨头,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角,“遇到好男人就嫁了吧。”
赵云桑专心致志啃鸡翅膀,“嫁呗,嫁给他以后家里都不用种花。”
“为什么?”
赵云桑哼笑:“他分分钟能给你绿出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
丁欢:“……”
莫厘从卫生间走出来,手里端着盆洗干净的衣服,搭在晾衣绳上。
“吃不?”
赵云桑随手给她递了块。
莫厘接过来,转身时看到闫北柯还站在楼下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惊讶过后又觉得可惜,“你俩……”
赵云桑接话,“没戏。”
“渣男不能纵容。必须让他知道劈腿的后果。”丁欢举着块炸鸡,义正言辞,“这就和家暴是一个道理,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赵云桑啪啪鼓掌,“说的好!”
“你决定了就行。”
莫厘性子是宿舍里最温吞的,总想着以和为贵,中庸之道,“你俩以前也彼此喜欢过,有段回忆。”
丁欢:“你也说喜欢过嘛。”
赵云桑吃着鸡块,笑而不语。
这份“喜欢”中,几分真意,几分虚假,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能闫北柯也知道。
赵云桑想起树洞屋那张截屏的最后一句,没人甘愿当傻子。
……
【桑叶:其实总觉得,她仰头看着我,心里装的也并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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