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将军府并不森严,除了忌讳之地,其他地方还可以走走。
于是今日傍晚,陆筱又去了小花园。
花园占地宽广,交叉其中的石板路将花园分为好多小块,里面种了各种时令的花草树木,因此在这瑟瑟秋天里依然能感受到争奇斗艳的氛围。
而花朵种类中最为繁多和艳丽的要数菊花了,开得精神饱满,朵朵皆绽放了无穷的生命力,似可与天边的那一抹彩霞媲美。
陆筱站在一棵海棠树下,透过枝丫叶片远远望向那好像远离尘世的房子,房门闭的很紧,寂静无声。
她很多次都会幻想到屋门打开,看到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似梦似幻,流于心间,只是从未实现。
今日同样没有见到将军,但她却见到了另一个陌生人。
,这个时候将军去上了早朝,将军府内除了自己便只有几个下人和新来的那位姑娘。
陆筱轻轻推开门朝外瞅了一眼,声音略大,只是不见人影,于是陆筱又悄悄寻声走去,待看到人时便躲于一旁。
陆筱住的地方出门便有个水池,水池北边是假山,周围还有很多柳树,而这个水池很小,池子中铺满了睡莲,一走廊越池而建,形成第三条通往对面房子的路,围着这个水池共有四间小院,并且摆设面积各不相同,若紫衣女子也住在这里,那么就剩下两间空院了。
此时,走廊中间有三个人,面朝陆筱的是那天见到的紫衣女子,只见她静静的站着,周身仿佛围了一层冰块,冷气四溢,而她对面的两位皆背对着看不到样貌
的还是赶紧着滚出去罢。”黄裳女孩按捺不住,性子也不稳定,就差蹦跳着窜出去了。
“双儿,不能这样说姐姐,你可真是又急躁了。”粉衣女子扭头说了她几句,又转回头看着那顽固的人,估计是看她铁了心的不换,便又丧气道:“罢了,双儿,我们走吧。”
双儿瞪着眼看着自己小姐,颇不服气的低声道:“小姐,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这样她以后可就更无法无天了,小姐交给双儿罢,我给她要过来。”
粉衣女子略严肃了些:“双儿,走了。”接着又软声带笑的与紫衣女子欠身告别:“姐姐保重。”
见小姐已经朝前迈开了步子,双儿泄气的跟上了,到那紫衣女子面前还猛偏了身子,撞了过去。
那紫衣女子被走过的双儿撞了一下,略一踉跄却硬是稳住,一声不吭,双手紧端于腹前,耳坠头饰轻晃,眼神幽深,静立了会后才缓缓走来。
陆筱瞧见她朝这边过来,连忙蹲在假山后面,思考着她们的对话,竟然是在抢房子,也不知今日见得这主仆两人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听着身份是挺尊贵的。
待确定人走远后,陆筱才站起身。
陆筱回到院内,将大门紧紧闩上,然后慢悠悠的走到槐树下的石桌旁,看起来有些沉重,她又想念将军了,也许是身边实在没人,所以她便更容易觉得孤单,只是她不敢去想已经不在了的人。
她抱紧自己,又交叉着胳膊往上移动盖住脸颊,然后歪头趴在石桌上,看着那棵树发呆,这是她顶喜欢的事,就算其他习惯都改了这个也改不过来,她觉得趴着就没那么强烈的感觉了,虽然她想着从小就这样到现在还这样是有点幼稚,不过只要不被人看到就没关系。
四周静谧极了,到这微冷的秋天连个虫叫都没有,陆筱睁着大大的眼睛,只不过那眼睛里流溢出来的目光很深沉,仿佛是一潭处于暗洞中的泉水,没有一丝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很深很重。
我想应是张宇琰撺掇的。”
慕容充是当朝的副相,一直觊觎着丞相的位置,且从来都是为此不择手段,这人眼里心里只有两个字,那就是升官,可先天条件不到位,脑子没那么灵光,于是就被皇帝的二儿子张宇琰利用了,张宇琰想让他帮自己夺得帝位,于是这慕容充就屁颠屁颠的去告诉了皇帝,说楚之耀有谋反意向,又把自己的养女送来探听消息,他再将探听的消息告诉给皇帝。
经过这几年的改化,张天宁就从丞相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还坐稳了皇位,此人城府深且虚伪,所以稍有点不光明的他就不愿让人知道,而这派人监视的事一直藏的很深,此时有人帮他做自然会同意,不过慕容充的丞相位置也就没有了,而楚之耀想要夺回皇位就得获得士兵,最便捷的便是做这天下军马之主,不过皇帝阴险狡诈的很,稍有动作就会打草惊蛇,但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是有了结果,楚之耀决定在还未完全怀疑自己之前一举打入皇宫。
楚之耀拿来个信封,将信搁到里面,封好口后递给白千诺:“师父把这信给杨侍卫送去罢。”
“我不送。”白千诺望着那书信连连摆手,颇嫌弃,随即又责怪楚之耀:“我好歹也是你师父,身为京都才子的备选人,我的武艺也是不可小觑的,你怎能如此小看我,竟让我做些跑腿的事。”
楚之耀看他那一脸的不满,虚情假意道:“是徒儿不对,师父老人家就应该供着。”遂又叹气:“徒儿这将军也是白做了,竟连个送信儿的都找不到。”
“嘁嘁嘁,赶紧着拿过来,真是的。”白千诺一把夺过信,胡乱塞到袖子里,站起来皱眉对他说道:“我警告你,为师正当年华,不许说我老,我统共也没比你大几岁。”
说完朝一旁的窗户走去,一闪身就没了影。
“记得。”陆筱看看她的脸颊,让到一旁:“你先进来罢。”
女子看了眼陆筱,脸色稍霁,朝她道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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