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北昕点点头。
外面的夜更深了,带着股压迫感悄然临近,让人担心这微弱烛光能否支撑的住,杨北昕被烛光包围着,脸上被照的金黄,带着不符年龄的沉重,看着书沉思。
男子瞥了眼窗户,轻轻跪地,身影隐在暗夜中,轮廓模糊:“殿下好好休息,属下去寻白公子,一旦找到便来与殿下会合,殿下只身在此,万事小心。”
“嗯,你去吧。”
男子站了起来,未及跳出窗户,就又听到身后灯火中传出小小声音。
“我们会不会都被他杀死呢?”
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屋外风声细弱,只在沙沙落叶移动时可辩知,随后就是一片寂静。
“不会的。”男子重又甩袍跪地,沙哑的声音极其坚定:“属下定会护得殿下周全,先皇将殿下托付于我,那么保护殿下便是我一生的使命,殿下的安康是我活着的意义,属下就算粉身碎骨也不会让殿下被他人伤及毫毛。”
男子久久未曾起身,与这死寂的沉暗融合,但总有一层隔膜将其分离,连这骇人的夜也掠不走,夺不掉,驱不走黑暗,唯有保持自身不被吞噬,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翌日,天光微露,那悦人的蓝色还没显现出来,只有一片惨淡白光,早市上更是人影稀少,一切都还沉在梦中,但这并不影响某人的活力,哒哒的马蹄声响彻在静谧街头,一路疾驰,不知吵醒多少梦中人。
小昕,我不是故意说你坏话的,唉,我真的是,我...
咣。
“小悦,醒了没?给你看个好东西,昨日我竟想着出来了都忘了带它。”
林清悦猛的睁开眼睛看着那还有些黑乎乎的床帐顶,只愣了顷刻就辨出这熟悉的响亮声,随即一骨碌爬了起来,掀开床帘。
只见刘思茹倚着月门,笑的一脸欠揍,手里提着个小笼子,里面是一只十分漂亮的鹦鹉,不过那鹦鹉看似状态不大好,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翅膀都落了几根。
林清悦顿时平息了怒气,朝着鸟笼走过去。
“这是鹦鹉吗?你从哪弄的,怎么还成这幅模样了。”
刘思茹笑了两声:“这只鹦鹉可是个极好的品种,前些日子从我大哥那顺来的。”将鸟笼递给了林清悦继续道:“我大哥那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我看到这鸟的时候就想,要是它能给我传个信得是挺不错的,就把它给带来了,今早我特意骑马来的,让它认认路。”
林清悦用看病人的眼神瞄她一眼。
“你怎么又来了,你娘让你出来?”
“我给她说了,不然我可受不住她那鞭子,我是想着带你们去酒楼吃个饭的,昨晚我问过刘士腾了,既然他扫了你们的兴致,那我就补回来吧。”
林清悦将鸟笼塞回去,皱眉坐回床边。
“怎么,那小子还记仇?”
“没没没,不是,我还没有道歉呢。”
刘思茹白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昨日一天的时间呢,你都做什么了,不就说错了几句话么,不疼不痒的,给他说一声不就可以?何必要一直拖到现在。”
“你怎么知道不疼不痒的,小昕心里肯定很难过吧。”林清悦低头道。
刘思茹摆摆手:“这样吧,一会我去叫他,请你们去酒楼。”说着就要出去,林清悦忙叫住她:“你过一会,太早了。”
刘思茹刚出门又折回来:“他叫什么来着?杨北昕?”
“对。”
接着将鸟笼扔到了桌子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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