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策只感觉自己又陷入了熟悉的数九腊月天,寒风簌簌,刮得他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他的笑容僵了一瞬,敏感的感觉到了煞人的危险,好像自己被放在铡刀下方,上方悬着的刀存在感强烈,似乎他一个动弹,那把刀就会落下。
太要命了。
屈策表面是礼貌微笑,实际心下一阵颤抖,脊背渐渐浮上一层冷汗。
屈策的笑容减了三分,试图告诉某个危险人物自己置身事外,示意自己安分守己,循规蹈矩。
明明他也没起什么坏心思,也不知道这阎王发什么疯。
温太初:“屈大人可有婚配?”
屈策:“……”
裴封:“……”
目光陡然变冷。
屈策:“?”
不是,你俩合伙要我的命是吗?
屈策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抬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项上人头:“回公主,未有。”
温太初:“哦。”
巧了,眯眯眼小狐狸也还未拥有一只小娇狐。
她只是随口扯了两句闲,怎么感觉在场的这两个人,气氛有些不对劲?
温太初回头看看身后的裴封,又看看屈策,明明相安无事的两人,却平白让人觉得局势剑拔弩张,好不惊险。
裴封眯了眯眼,冷声道:“站了许久,屈大人累了吧?”
太初觉得他莫名其妙。
屈策福至心灵,当机立断:“多谢将军体恤,下官近日操劳,身体不适,先行退下,还望恕罪。”
温太初:“?”怪怪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裴封道:“人多的话,许多事都不方便。”
温太初疑惑:“本宫与将军之间有什么‘许多事’?”
“……”裴封道,“微臣并非有意令公主误会,只是方才突然想起一些事,怕是不方便当着李州牧和屈大人这些人说。”
温太初:“……”太初微微红了脸,是她想歪了,实在该打。
太初正色道:“什么事?”
裴封安步向前移了一点,身体略略探了探,凑过去低声道:“李州牧所说之病症,不像是瘟疫,微臣倒觉得像蛊毒。”
蛊?
太初对此不甚了解,前世她追着裴封去漠北的时候,曾跟着军医学了一点医术,但也是略懂皮毛,虽然也知道医蛊不分这句话,不过只是知道南疆弶族善蛊这一说,其他便一概不知了。
平日里接触最多的也只是伤寒杂病,蛊毒只是有所耳闻。
她从没往那方面想过,不过经裴封一提点,倒是觉察出一点不对劲。
瘟疫通常和风寒相似,发热咳嗽都是一般病症,虽然传染但也不外乎这些,就连历史上最要命的黑热病也不像这般凶狠,直接取人性命。
可是这是处于大盛中央的锦州,与南疆相隔千里,与那蛊毒看似扯不上半点关系,况且那么多御医救治,也研究出了药方,都没发现这是蛊毒,怎么裴封一听,就觉得像蛊毒了?
难道一个个御医与锦州郎中,还不如他一个不懂医术的将军吗?
温太初问道:“将军从何觉得这是蛊毒?”
裴封被小小地噎了一下,怎么说?
他难不成要说前世带兵去南疆卫边时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弶族少女给人下毒?
裴封舔了舔后槽牙,斟酌道:“微臣在漠北带兵时,有个兵是从南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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