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有将倪天明的警告放在眼里,继续威胁,手中的剑又更近了几分。
看样子是说不通了。
叮当!
只听的两声脆响,倪天明的身影出现在柜台外,正缓缓将长剑归鞘。
男人手中的剑应声而断,折成三段铁片,只留着一截握柄捏在手里。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滴落,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恐惧。
他是怎么出手的?
明明……明明上一刻还坐在柜台内,被我用剑抵着额头啊!
出剑的动作根本看不清。上一次体会这种恐怖的无力感,还是在十几年前,最后一次和传授剑法的教习切磋时感受到。
“这位先生,从今往后我狄老头子和徒弟,不再会为你诊治。请回吧。”
武力威胁显然也是犯了狄老先生的死穴。站起身,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巷中。
“听不懂么?十息之内还不滚,下一个变成三段的就是你的身子。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你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五一十地说给大家听么?”
男人脸色瞬间大变,一挥手示意仆人抬轿离开,就连断在地上的剑也不捡。
“哼!自作自受!”
见着他狼狈的模样,倪天明冷哼一声重新回到柜台后。
“好了,出了个小插曲,大家继续排队看病。”
倪天明小小的展示了一下武力后,接下来的诊治过程异常顺利。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分到哪个大夫就是哪个大夫,不敢有半点怨言。
半个多时辰后,队伍的最后一人带着药方离开。
“狄前辈,给您带来麻烦了,还请恕罪。”
“没事。这家伙仗着自己家有点钱财,出了几个修行者,就一直作威作福。若换做其它大夫,就算在坐诊呢都能给直接拖回家去。”
看样子这人臭名远扬啊。
狄先生两个徒弟得了空,也搬了个板凳坐下闲聊。
“倪先生我有个问题,就您刚才说的,难道他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还另有隐情不成?”
倪天明笑了笑,说道:“我给他搭脉的时候,看出他从犯病开始到有大夫来治病,最少过了两三个时辰。这种脑内急病,讲的就是个急救,越快越好。
像他这样还能活下来,简直是命大。
话说回来,他父亲年事已高,家里又那么有钱,总归得请几个佣人照料伺候吧?就算是晚上,犯了病也能第一时间找大夫,怎么可能拖这么长时间?
所以说,他在这里哇哇大叫,就只是装孝顺,演个戏给别人看,顺便降低自己的负罪感。他自己平时到底怎么对父亲的,看他那仓皇逃窜的样子都能猜出一二。
我刚开始帮他瞒着,也是看在他可怜的老父亲面子上。”
听着倪天明的解释,狄先生的两名徒弟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当了婊还要立牌坊,可真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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